取得成功时,哪里知道石婶却突然格外愤慨地把手里针线活停下,握着把剪刀,说道,“有这样的爹娘你们不如不要再回去了,就呆在我们这儿,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总是能活下去,你们还能在一起,依我看,阿凤,你还是继续和他住一个屋里,抽个时间婶子来帮你张罗把你们婚事就在村子里给办了。”
“噗!”霍凤一口白开水刚吞到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吓得喷了出来。
婚事?
她和司马天熙?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与此同时,院子里,相应地传来‘啪!’一声巨响,只见大石头双手执着斧子愣在半空中,呆看着司马天熙那轻轻一剑造成的巨大效果!
让他劈木头,结果木头依旧完好,反而是木头下的那约摸两吨多重的巨石给劈成了两半!
司马天熙这是走的哪门子的神?
石婶还在惊叹中,小石头已经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得醒来直叫唤着娘,大石头依旧在石化中。
霍凤撇着嘴望了望天,看吧!这玩笑开得实在是太惊悚了。
夜里,石婶一家人已经睡下了,霍凤一边在地上铺着被子,一边忽而怀念起闻人吟府上的那张温床以及衣食住行被人伺候的日子,比在霍府的时候还要舒坦、懒散、腐败,吃的穿的随随便便都是一等一,但随即又立即被她自己否定了,温床固然好,固然是过得像人上人,可是失去了自由,院墙外围满了看守侍卫。
一旁,司马天熙和衣趴在简陋的床板上,悠然地甩来了这么一句。
“老师,可否有时间为学生解一下惑?罗密欧、朱丽叶、梁山伯、祝英台的,都是些什么人?”
顿时,霍凤喉中一梗。这石婶……定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去闲扯了什么。
“都是一些已经作古的人。”她不想多说,只笼统道。
“喔……”司马天熙叹了一声,似乎是作罢了,但话茬一转,又道,“老师,石婶今天问朕,什么时候选个日子和你把婚事给办了?朕今天想了想,算来是该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日,传出去于老师于朕都不好,不过黄道吉日这种事通常都是由礼部在为朕办理,如今也不在宫中,不如从简,刚好石婶说了捡日不如撞日,她建议明天,老师意下如何?石婶还在等朕的答复呢!”
男子笑如繁花,灼灼其华,格外灿烂。
霍凤唇角蠕动。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司马天熙你既然还叫我一声老师,就知道什么叫做伦理道德,不容败坏,纵然你是君王也一样。”
吓唬她?没门。
然而,司马天熙狭眸一眯,反讥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伦理道德,和自己的妹夫搂搂抱抱。”
“那是危急关头!”不能以偏概全!她和闻人吟自从认识以来一直是相持有礼,从未有逾越之举。
“就算真的搂搂抱抱了,也是个人私事。”与你何干?
司马天熙冷冷一笑,好个‘个人私事’!
“你不怕毁了你的帝师之名?”为人师者,行为如此不端。
烛火映照下,霍凤微微一笑,“虚名而已。”再说,本就不是她的,反而还牵累她这一路的颠倒磨折诸多辛苦。
司马天熙面色变得格外阴沉,如果可以,他真想撬开她脑子看看到底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帝师之名,就在她眼里那么没有价值吗?那他呢?她的‘帝师’二字在世人眼中与他息息相关,是否对她而言,他也是不名一文的?
“既然老师坚持,那明日就把婚事办了,回朝后再昭告天下。”
“什么?”她坚持什么了?她不过是说‘帝师’是虚名,他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