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般奇怪的动物,回忆再不堪,当自动筛选之后总是美好的,未来的前景再是如何辉煌灿烂,但总有变数,总是让人有些不可预期的危险。
那时候,她战战兢兢的融入这个未知的世界,可当她渐渐融入的时候,不自觉的,却已经失去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她分不清也不明了值不值得……可人生的轨迹就是这般奇怪,想当初,她是准备逃离的,却没有想到会将自己的心慢慢的落了下来,生了根冒了芽……
视线落到司马天熙身上,叹息不已。
只觉得自己的眼力实在不甚太好。
忽听到柳如言慢慢的开口,声音也是淡淡的,却是讥诮的紧,“如果我说不是呢?”
“闻人吟自己不敢来,便让你来?”
司马天熙这一句话说完,屋内的气氛陡然变了,剑拔弩张,隐约间似乎似有激烈的火花。柳如言猛地拍桌,“司马天熙,你若再侮辱三殿下,我、我……”
“你怎么样?”司马天熙轻轻哼了声,“明明身为天启人,却效忠地炎,难道你忘了你的母皇都是死于地炎的战场之上吗?司马如言!”
饶是霍凤,忍不住抬头瞪着面前两人。
她似乎,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司马……如言……
那就是说,柳如言,实际上是天启皇室子弟。怎么可能……这样一个妖魅且处处留情喜爱棺材的男人,居然跟司马天熙拥有同样尊贵的血脉……
柳如言猛地哈哈大笑,“天启人?若真的当我是天启人,你那狠毒的娘怎会将我放在棺材里任我自身自灭,一个三岁的孩子,难道还能与她争夺皇位!”
明明是那个平日总爱逗弄他的亲昵大姨,却将他不足三岁的他放入棺材之中,不管不顾,失血冷酷的让他终生不忘!如果这天底下至亲血脉都能将他弃之如履,那天底下又有何人能够珍他重他!师父、同门、甚至所有人一边贪婪于他的身体美貌,一边嫌弃他嗜血的残忍,司马家族的血脉赐予他的唯一一样有用的东西。
除了一个人。
闻人吟。
相较于柳如言勃然而外的怒气,司马天熙却是淡然的很。“如果你就这么坚信,我也没有办法。”他端起那杯已然凉透的苦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撇了撇嘴,“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你喝完了吗?喝完了我们就走了。还有许多布防图需要研究。”
他问的是霍凤。
仿佛他大老远的奔过来就是为了喝柳如言一杯苦茶,柳如言是主人,霍凤是客人,而他便是那个过来接霍凤回去顺便喝茶的客人。
主人,客人,至此而已。
霍凤呆了呆,忙将手中还剩半杯的茶放了下来,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嗯,好。”司马天熙浅然一笑,伸手牵住霍凤的手。“那我们就走吧。”
霍凤愣愣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就这么被他带了出去。他的手极冷,霍凤的手极热,十指相握,冰冷与滚热相触,风马不相及的温度,却在两手盈握之间慢慢融合。
霍凤掀唇,苦恼的想着一个问题,司马家族,果然都是冷血动物啊,连手都这般的冷。
她反手握了上去。
背后倏地一道杀气,杀气弥漫开来迅速笼罩了两人全身。
司马天熙顿住。
柳如言的剑很快,转瞬之间已经牢牢抵住了司马天熙的后背,他冷哼了声,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既然喝了茶水,是不是也应该留下一些茶水钱?小店生意极小,概不赊账。”
霍凤回过头,“你是奸商吗?”
柳如言答的非常痛快,“是的。”他微微一笑,“本来以为只能带个女人回去,没想到还能带个陛下回去,如此一来,天启必输无疑。司马天熙,你可莫逞英雄,你的旧伤可还没有好利索,还有一个她,你可是必输无疑。”
霍凤嘴角微微抽搐,柳如言这话,摆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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