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帐篷边,此时听着里面的声音,眉头一挑,手指挑开了帐篷门的一角,看见了里面秋水泪如泉涌的悲痛样子。
为了全天启,为了皇上,夏侯逸将帐篷的门放了下,一声叹息,视线就看向了渐渐升起来的太阳,霍凤,你真的要成为红颜祸水吗?
一张床上,躺着两个身影,司马天熙依然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小手,他不会让老师再一次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要。
秋水的身体侧着紧靠床边躺着,她不敢靠近了司马天熙,这已经是极限了,她贪恋他的英俊,他的霸气,却心疼着他那么爱着霍凤。
将脸慢慢靠近司马天熙,秋水第一次生出了就这样一辈子的念头,如果可以,她可以抛弃掉一切,甚至是生命,只为了在他身边,依偎片刻,她那么奢求的东西,霍凤轻而易举的得到,却不知道珍惜,霍凤你知道吗?天启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你?
司马天熙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才推,三天三夜,他一直拉着秋水的手,不肯让她离开一步,口中呓语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当他从昏迷里里清醒过来时,他看到的不是温柔对他微笑的霍凤,而是秋水紧张忐忑的眼神,悲伤的脸,还有哭肿了的眼睛,司马天熙的目光顺着秋水的胳膊往下落去,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的大手里,握的不是霍凤的小手,不是老师那双带着柔嫩的小手,是秋水略带薄茧的手。
几乎是同时,司马天熙立即想松开自己的手,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因为过久维持一个动作,僵硬了。
秋水压制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她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司马天熙的面前,她不敢去掰开自己和他的手,只能够被动的被他的手抓着。
“来人,传御医。”司马天熙猛的开口喊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不是她不是霍凤,不是老师,而是秋水,他一直以为那个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的是霍凤,他以为她会舍不得自己受伤,会愧疚而回。
霍凤,好一个节烈的女子,你的眼睛里当真容不的半点沙子吗?
司马天熙还有些苍白的唇角扯了一个苦涩的弧度,老师,真的要用血断裂了我们之间的情吗?
御医惊慌跑了进来,却只看见了床上闭着双眼的皇上,还有跪着的秋水,御医心一突,难不成,皇上要问罪了?
秋水真的有冲动拿起刀来,砍了自己的手,原来,司马天熙嫌弃她到了这样的程度!
一盆温热的水,放在了司马天熙何秋水握在一起的手上,御医小心的将两个人的手放了进去,用水温渐渐缓解着司马天熙有些僵硬的手上肌肤,来让他自然的松开手,不只是御医,就连夏侯逸都是紧张着的,皇上的手千万废不得。
一根,两跟,三跟,当自己的手离开秋水的手时,司马天熙长长呼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胸口的疼。那一剑,她当真刺的够深够绝情!
“皇上……”
“都退下,朕有话亲自问秋水编修。”
“是。”
御医和夏侯逸都看了秋水一言,不同的是,御医的是同情,秋水的手都淤血发青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让皇上握着的。而夏侯逸的则复杂的多,他知道不应该勉强秋水,可是现在,秋水又是唯一一个可以代替霍凤的女人。
秋水看着御医和夏侯逸先后离开,她跪了下去,恭敬的喊着:“皇上。”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是低低在下的侍卫。
“她,是不是从没有回来过?”司马天熙的眼睛睁开,却一直的看着帐篷的顶端,他只想知道,自己昏死过去后,霍凤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都不会担心?
秋水的身体一颤,牙齿就咬上了唇角,皇上,原来一直纠结的都是这个问题。
“说,朕知道你从来没有骗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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