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的手留恋在墓碑之上,白色的墓碑,有着最纯净的颜色,一如冷和喜欢穿的白衣。
沈今最后一声叹息,哽咽于喉,主子怕是还忘记不了司马天熙,嫁给了冷和,她的心,必会封闭,只是,难为了她,真的要这么过一生吗?原本自己以为冷和会是主子的幸福,却不想,冷和埋葬了主子的幸福!
她嫁给了冷和?司马天熙的心中大痛,胸口一闷,血气翻涌,喉咙间腥甜一片,司马天熙将喉咙里的血咽下,抬头,在看去时,坟墓前,已经失去了霍凤和沈今的身影,留下的,只有那一座新坟,在冷风里独自的矗立着,墓碑上,清晰的大字,刺疼了司马天熙的眼睛,当他看清那几个字时,终于再也压不下去喉咙间的腥甜,一口血喷在了绿色的草地上。
夫冷和之幕,霍凤题。
她以妻之名?老师,真的要如此的将你和我的情意断裂的干干净净吗?
回首,司马天熙已经看不见了霍凤和冷和的身影,他的世界里,只有寂静和清冷的空气,冷和失了江山失了性命却得到了霍凤,自己得了江山孤独的活着,失去了的,是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失了子阳和蛮儿的茶楼是清冷的,失了冷和的日子,是平淡的,霍凤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冷和,沈今也会亲自陪着她一起去,他不放心她受伤的身体,也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着冷和的坟墓,身上的伤容易好,心里的痛却会久久未散。
“什么!”
雪色茶杯跌的粉碎,滚热的茶水倾翻了一地,原本只是坐着喝茶的男人倏地站了起来,全身的肌肉全部绷张成形,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柳如言虽然没有再说话,室内平静的气氛陡然波涛汹涌,室内的人全战战兢兢的站着,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森然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凉然响起,“你们……再说一遍!”
面前站着的数十个黑衣人齐齐扑通跪跌在地,男人们虎目微微发红,“国主,国主已经薨逝了……”
哗啦一声!
一张坚实的红木桌子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碎裂成块!
“是、谁、干、的?”
声音一字一句的从嗓子里迸了出来,凶狠的让现场所有人忍不住冷汗直流,好一会,才有一人强撑着开口,一边叙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柳如言愈来愈黑的脸色,双股战战,仿佛一不留神就要被柳如言的杀气吞噬掉了。
“是他们干的……这帮蠢才……”
声音突然顿住,仿佛消失在空气之中。
“柳侍卫?”说话之人怯怯抬头,然后都怔愣的看着柳如言的脸上居然浮起一抹笑来。
柳侍卫在笑,他是疯了吗?
“现在那帮蠢才准备让何人登基?”
“是宁王。”
不足十五岁的宁王吗?这帮子蠢才……这些人……这个冰冷的国家就是冷和苦心想要夺取的天下,他尸骨尚未寒便再立国主,他争来争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空。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国家,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这一辈子,到底拥有过些什么!
柳如言心中忽的生出一种悲怆的意味,潇潇暮雨怆然而落泪,杜鹃啼血,再也落不到实处。
他慢慢往前走,不再理会背后的呼唤,外面阳光灿烂,却是彻骨的寒冷。
冷和,你死的倒是轻巧,你让我该怎么办?
他忽的顿住脚步,“他的尸骨在什么地方?”
“在……还在天启,已经被霍凤葬了……”
龙眼大眼里蓦地闪过一抹森冷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已是秋天了,满山的落叶由绿转黄,不少飘落在地,说不出的萧瑟寥落。昨日刚刚下了雨,地上尚且还是湿润,一走上去,仍然稍显泥泞。霍凤挎着小篮慢慢往前走,脚下微滑,亏得后面被人扶了一记,她朝后面的人笑了笑,“沈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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