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大的计谋,没想到居然被你扳回一局,闻人望当真是受教了。”
闻人望手持权杖岿然不动,环视殿里不知何时涌进来的众多天启军队,神色却是淡然如初。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便是输了。
他定定看向司马天熙,神色谦然,“恕闻人望愚钝,陛下自从受伤以来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莫说天启人,就连柳如言也并没有与你接触过,而霍小姐那一日见陛下,也是在我的随同之下而去,陛下是如何将消息传出去的?”
他的言行温和,没有丝毫的失败者的暴戾之气,文质彬彬的倒像个不耻下问的老学究一般。
迷雾渐渐散去,原本还是站满了人的大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就算是勉强能够站着的,也都是倚着墙壁沉吟。
闻人丰瘫软在正中,人事不知。
事情已经非常明朗。
霍凤甘愿成为端孝太后是个幌子,柳如言给她吃下的药根本不是毒药而是解药,从头至尾,他们都被司马天熙、霍凤还有柳如言联手演的戏给骗了。真是荒谬的很,他纵横官场数十载,居然被三个加起来与他岁数相堪的年轻人给摆弄了一道!
司马天熙微微一笑,“身为君王又何必要事事躬亲,我突然失去了消息天启臣子自然想法设法来救,所以我的生死我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而霍凤……”他唇角轻勾,眼里掠过一抹嘲讽,“左丞相难道忘了霍凤曾经打我的第二巴掌,那时候七里香便已经落到她手里了。”
闻人望视线陡厉,好一会才将厉色强压了下去,“霍小姐与陛下还真的是心意相通,这端孝太后霍小姐不做也罢。”
霍凤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冷和,冷和微微侧脸却是将神情掩了下去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瞥向司马天熙依旧紧紧扣住她肩膀的手,心中忽的微缩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马天熙薄怒瞪向霍凤,这个女人到如今还要隐瞒?她到底将他放在何处?
“那这样说来,柳如言也是与你串通好的?所以那一剑,完全是在陛下的计划之内,目的就是为了放松我们的警戒?”
那一厢,柳如言与闻人务桓的刀剑之声已经近了尾声,长刀恍啷摔落在地,长剑抵上了已经闻人务桓的脖颈,闻人务桓脸上青白显然已经耗尽了真气,但他居然硬气的很,虎目已经通红却仍强撑着不倒下去。
司马天熙淡淡一讪,“左丞相这倒是高估我了,我落入你们的圈套是真,那一剑也是真,如若有丝毫作假之处,左丞相眼光锐利如是,怎会看不出来。”他顿了顿,“相爷若是要怪,就怪你太过多疑。”
闻人望脸色陡变。
柳如言此时已经转到闻人务桓背后,一剑抵着闻人务桓的脖颈,推着他走到闻人望身前,淡淡一笑,“相爷确实误会了,我开始确实站在你那边,可惜各种计划相爷都将我排除在外,我便明了相爷压根不信我。既然相爷不信我,我自然也不敢将殿下交到你们手中。所以我昨夜便与司马天熙达成了协议。”
闻人望仿佛被人击了一记重拳,千算万算居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败在自己多疑之上,平白为司马天熙找了一个最好的帮手。刹那间心中各种念头徘徊不定,整个人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他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再无颓然之色,平静无波风平浪静。
到底是地炎三朝老臣,地炎智魁,果然有常人不可及的魄力!
司马天熙不由心中暗生敬意,却没有追问。想来,这地炎左丞相应该已经做好了决定。
果然,不到一会,闻人望淡淡的道,“转魂一事本来就是为了国主好,国主这么不领情,反倒显的我们这些臣子多此一举。既然陛下似乎也没有交出玉玺的打算,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陛下可以自行离去,闻人望绝对不会挽留。”
司马天熙环视四周,沉吟片刻,“闻人望,解药换闻人吟的魂魄,你换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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