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反感,但是为了家里那个,他只能这样,“我一直以为吧,子归跟龙小姐都没认真,而且,子归早期的时候还是结过婚的,我就说他可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可是子归不听啊,家里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要,就要在外面招惹人家姑娘,龙小姐肯定是不愿意的,我当时也是就算是为了人你就姑娘好,也不能让他胡来的,所以,我是反对的。但是现在看看,是我老糊涂了,子归是真喜欢龙小姐,他这一阵一直跟我闹,让我把龙小姐找回去,还跟我说他改了,以后也不会惹龙小姐生气了,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些话告诉龙小姐听。”
龙谷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淡淡的,安静的听蒋老头说话,一言不发。
蒋老头见他不接话,自己又接着说:“龙二公子,有句俗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有句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子归做错了很多错事,但是他知错了,而且答应一定改,我希望龙二公子能和龙小姐转达,子归真的知道错了,他说他改……子归这辈子都没跟我认过一个错,可是他说让跟龙小姐认错,龙二公子,您看能不能和龙小姐说一下,给我们家子归一次机会?我知道,子归有很多缺点,可是他愿意改,这是好事是不是?我以前一直管的多,觉得自己这样做那样做就是为子归好,可现在看子归那样,我才知道孩子的想法不是我们当家长的可以左右的,龙二公子想必也是希望龙小姐能幸福的是不是?”
龙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点点头:“没错,我们当哥哥的,当然希望妹妹幸福,不过,晚辈个人觉得小怜和燕先生,恐怕不行。当然,晚辈这样说不是晚辈妄下结论,晚辈有晚辈的理由,不知道蒋老先生是否愿意听晚辈闲谈两句?”
蒋老头点头:“龙二公子请说,只要是为了孩子们,怎么说都行。”
龙谷换了个姿势坐下,看着蒋老头笑笑说道:“其一,小怜有个首要问题也非常介意的问题,她不能生孩子,我想这个致命伤对于燕先生来说是无可逆转的,我不能说小怜一定不能生,但是毫无疑问,她想生育非常困难,所以,小怜以后的结婚对象,他的个人和家庭,必须不重视子嗣,我想,单就这一点,蒋老先生就不会赞同。其二,燕先生单方面想要小怜回去,也就是说,燕先生没有考虑过小怜的感受,只是要小怜回去,没有过问过小怜是否愿意,这对小怜来说非常的不尊重,她是人,不是宠物不是物体,不会因为有人想要,她就必须去,燕先生的随性不止一次伤害到了小怜,单就这一点,小怜这边不会回去。其三,晚辈以为,晚辈做不到让自己心如死灰的妹妹,重新踏回她认为的地狱。”
龙谷停住话尾,看着蒋老头微微变了的脸色,淡淡一笑,一脸歉意的说:“蒋老先生请勿怪罪,晚辈失礼了。”
半响,蒋老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苦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其实,我能理解,又怎么会怪罪?要是换了龙小姐是我的孩子,我恐怕也不会让她回头……”
龙谷优雅的伸出手摆了摆,“蒋老先生误会,晚辈刚刚所说之事我个人的设想,刚刚晚辈说了,晚辈也希望小怜能幸福,如果小怜以为她回去,那是幸福,晚辈绝不阻拦。蒋老先生刚刚那番话,晚辈自然会一字不漏的说过小怜听,至于如何抉择,晚辈绝不左右小怜所想,即便家兄阻拦,晚辈也有办法让他点头,晚辈无权干涉小怜的人生,当事人是小怜,所以,选择权也是小怜。”
蒋老头闭了闭眼睛,睁开后锤了锤腿,“唉,孩子的事,我这老头子真是管不了啰。我是盼着子归能给我带来个一两个孙子孙女的,但是子归他就是不按着我给他铺的走路,现在又非要龙家的小姐……我……哎……”
龙谷含笑不语,再次抿了口茶,轻轻放下开口:“其实蒋老先生不必担心,人对自己身边的新事物总会抱有好奇之心,有些人是观望,搞清楚后离开,如果这个人的占有欲比旁人强烈,他就会想拥有。燕先生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小怜聪明,可爱,思维敏捷,胆大心细,她身上所有拥有的某些特质,是某些正常男人都无法拥有的,我想,这对看惯了娇滴滴女人们的燕先生来说,小怜于他是特别的存在,他想独占这份特地的礼物,但是好奇总归会是好奇,当这份新奇褪去,燕先生就会发现小怜除了她的某些言行特别以外,其实也不过是个女人。燕先生需要更多新鲜的血液来补充他单调的生活。不排除燕先生对小怜有情,但是燕先生希望的状态,小怜是红旗,屹立不倒,而其他女人是彩旗,换了这一面还有下一面,不管是那面旗,门外总归是不能少了这些彩旗,否则他的宫殿就会显得太单一,太无聊。他想要留住小怜,同时,他也想要拥有其他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
龙谷伸手轻轻敲着桌面,笑笑说:“作为男人,燕先生的想法其实很普通,齐人之福,只不过,大多男人没有那样的条件和资本,而燕先生有,所以他在我们大部分男人中又显得特别,但是蒋老先生也知道,这份特别是轻贱女同胞的态度。小怜是我妹妹,我不会让我的妹妹陷入一个到那样的境地,我相信小怜也不说自轻自贱的姑娘,从我个人而言,我暂时并不好看燕先生和小怜,所以很抱歉,我个人是不赞同的,至于小怜,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会跟她转述蒋老先生的话,把选择权交给她。”
其实龙谷没说的是,燕回作为人存在,他更是罕见的没有任何作为男人的基本认知和做人准则,更加没有约束这个社会的基本道德观。对所有男人而言,他的想法是正常的,男人都想三妻四妾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是燕回的这一想法理所当然,并大步朝着这个方向的行为,还是很少见。
蒋老头其实更像见到展小怜,当面沟通总比单独的好,而且展小怜是女孩子,心总归是软的,肯定比眼前这位犀利阴险又戳刀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龙二公子好对付,只不过龙谷在一开始就堵死了蒋老头的路,让他实在开不了口。晚餐之前的谈话到此结束,管家过来通知晚餐即将开始,龙谷依旧像个热情的主人一样招待蒋老头和秘书享用晚餐,对刚刚说过的话题绝口不再重复,而是和蒋老头谈到了一些社会时事和国际形势上。
二楼房间,满室小粉红的中心倒着一个人,展小怜懒洋洋的伸手把电话挂上,然后慢吞吞的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撅起小嘴吐出一口气,二哥真是太坏了,真的。展小怜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开电脑,偷偷上十分钟网,伸手拿气一块保姆怕她饿,特地给她送过来的糕点,一边吃一边输入密码,没有登录小企鹅,就在网上看新闻。咬了两口点心,拿下来看了下,点头自语:“还是挺好吃的嘛的。”
展小怜是个极具亲和力的人,她的亲和力和龙谷还不同,龙谷天生的气质和后天的生活习惯已经他缩手教育的特殊性,让他即便在对人和颜悦色的时候,都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龙谷施加的,而是别人在和龙谷谈话中对比出的效果,会让人不由自主深处这个人和我是不同阶层的人的错觉。
但是展小怜不一样,展小怜那就是天生的亲民派,哪怕她是欺负人,除了被欺负的人外,周围的人看着都会她是在开玩笑,她的家庭环境和展爸展妈对她的教育方式,让展小怜总是轻而易举的能和打成一片,谁看到她都会喜欢她,都会愿意跟她交朋友,但是,展小怜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她笑嘻嘻的和善的对待每一个人,但是,她的朋友只有穆曦。
龙家的保姆都很喜欢展小怜,懂礼貌,不发脾气,就算谁犯了错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似乎没有什么龙家大小姐的自觉,谁都看到她整天欺负美优小姐,谁都知道美优小姐不是真正的龙家大小姐,但是没有人阻拦,不是讨厌美优,而是她们觉得那就是开玩笑,最起码美优小姐被展小姐欺负以后生龙活虎了不是?一个个性温和、为人不飞扬跋扈、又十分讨人可爱的真正富家大小姐,谁不喜欢呢?
一盘糕点被展小怜吃了三分之一,看了一会新闻,找到穆曦的最新消息后她就赶紧关了电脑,免得一会让她二哥抓包,趴在床上的时候她伸手抓过电话,就当百无聊赖的听人说书,前面说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听到的就蒋老头这样说:“……子归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结婚,最好能生两个孩子,男的女的我就不敢奢求了,只要有孩子就行,好歹,让我有个盼头。”
龙谷浅笑:“燕先生还年轻,自然会的。蒋老先生现在可是杞人忧天?这个世上哪有非谁不可的事?”、
蒋老头叹着气点头,话都说到这层面了,他还在乎什么脸面啊,“我也喜欢这样,不过……我就怕子归犯倔啊,这孩子才多大的时候就一个人离家出走,那还是个小孩子,人家要是抱着他跑了他也没办法,可是他就是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从来不会主动回去……他因为龙小姐闹了这么久,我就怕再一犯倔,这闹一辈子可怎么办?难不成他一辈子都不结婚不生孩子?”
龙谷依旧浅笑:“怎么会?死心就好。”
蒋老头点头:“蒋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死心就好,可是怎么让他死心?好歹展小姐的养父母都在摆宴,青城摆宴离的又近,展小姐总不能不要养父母吧?只要一回去,子归就会闹起来,这样反反复复,不就是跟吊着他似的?子归要能跟我北上就好了,最起码不会有一点消息……”
龙谷勾了勾唇角,一丝冷笑挂了起来,他伸手放下手里的刀叉,一边擦嘴一边说了句:“蒋老先生多虑,小怜现在是我龙家的姑娘,是龙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以后的家都是湘江,摆宴不过是她这么多年的暂居地,至于她的养父母,龙家也一次性付了一大笔抚养费,算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所以,小怜以后都不会回摆宴的家。蒋老先生大可放心小怜会给燕先生带去什么影响。这次争夺小怜,龙家和展家父母也是做了交易,他们的女儿龙家继续负责,直到她死亡,但是他们必须断绝和小怜的所有关系,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探望,小怜现在身居何地,在什么地方,他们统统不知道,这样,就算燕先生使出极端手段威逼利诱,他们也不会说任何对小怜不利的话。”
蒋老头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他也放下手里的餐具,说:“这样更好。不过还请龙二公子放心,龙小姐养父母这边我会让蒋笙关照一下,绝对不会让子归给他们填烦恼,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所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不过也是一对没法子的父母。”
龙谷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展小怜再次伸手挂了电话,死老变态!往床上一躺,伸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展小怜迷迷糊糊伸手抓过床头柜前面的闹钟看了时间,没想到她这样也能睡一个多小时,眨了眨眼睛,敲门声轻轻的,龙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怜,是二哥。”
“门没锁!”展小怜打了个呵欠:“进来吧。”
龙谷推门走了进来,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到展小怜床边坐了下来:“小怜,人已经走了。”
展小怜点点头,没接话。
龙谷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小怜,还要二哥转述吗?”
展小怜撇着嘴摇摇头,“我听到了,不用了。”默了默,她又开口:“我觉得二哥说的挺对的。”
“哪一句?”龙谷笑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了哪句让小怜夸我了?”
“所有!”展小怜扬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慢吞吞的翻了个身,不让身体压迫到伤口,嘴里说道:“我觉得二哥说的所有都是对,”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我所想的。”
龙谷低笑:“二哥能说作为小怜的代言人,是我的荣幸吗?”
展小怜一边抓抓头发一边笑着说:“许你得意一下下。”
龙谷大笑,理了理她的头发,“让你一晚上呆在房间里,闷坏了是不是?走,出去透透气,顺便吃点东西,糕点没营养。”
展小怜盯着一头的鸡窝头出去吃东西,喝了一大碗汤就吃不下去了,糕点吃多了,揉着肚子不想动,龙谷硬把她拉出去,沿着那个大院子慢吞吞的走了一圈,展小怜直嚷嚷:“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龙谷打击她:“不是说自己胖了穿不下衣服了?赶紧走两圈,就当减肥了。”
展小怜顿时被打击的萎了,“二哥我恨你!”
蒋老头离家龙家,乘了当夜的航班返回青城,结果就是那样,蒋老头知道前期是把龙家得罪狠了,人家那孩子也金贵啊,被糟蹋成那样,谁家不心疼?这要是个一般人家,好歹拿钱还能哄好,可龙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差不多算是湘江最有钱的人家了,人家缺什么啊?人家就是缺的一口气,可这口气要怎么出啊?总不能要了子归的命吧?想想又有现在的结果也不亏,如果前期没闹到这个程度,没把那姑娘伤的那么严重,人家龙家那姑娘也不会死心的这么彻底啊?
蒋老头真是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再知道只要涉及到燕回,他就会装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父母,再混蛋的孩子在父母眼里那也是他们的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燕回一听蒋老头说了结果,人还被捆着呢,就差点把床给掀翻,要是他现在有手,绝对是指着蒋老头的鼻子骂的:“老东西,你他妈根本就没去!躲两天以为爷会信是不是?”
蒋笙还特地过来证明,说蒋老去了湘江,可燕回就是不信,最后还是秘书万般无奈的把来回机票的证明拿给燕回看了,他才消停一会,然后就开始追问过程,问那妞是怎么说的,蒋老头头特别大:“子归啊,那龙家老二什么都不说,我有什么办法啊?”
燕回不听,闹腾:“他怎么会不说?他肯定会说,那妞在哪?赶紧给爷找出来!”
蒋老头就觉得这孩子怎么就不信呢,只能再次开口:“子归,那龙谷是说了那姑娘,可是他说那姑娘身受重伤,一度生命垂危,现在不能见外人,他们自己都见不到,何况是我啊?”
燕回冷笑,“那爷的女人怎么办?就这样没了?龙老二那混蛋怎么可能会让那妞生命垂危?!狗屁!”
蒋老头明知道龙谷说的有假,可是他怎么反驳?人家姑娘都被祸害成那样了,还要怎么反驳啊?“子归,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人家就是不满意啊!”
燕回猛的挣了下身体:“怎么不满意了?爷都说改了还不行?”
蒋老头咬咬牙,开口:“子归啊,你想想,人家姑娘是什么学历?正规大学的本科毕业,摆大的优秀毕业生,正准备念研究生,以后是不是还要继续念博士还说不准,子归啊,人家学历就摆在这,人家对你的学历首先就不满意啊!还有,那龙二公子说了,除非你能正儿八经的考一份高中毕业证书,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着他们家姑娘了,人龙家在湘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说别人一听说龙家小姐找的人什么文凭都没有,龙家有面子吗?他们能乐意吗?就算那姑娘愿意,那龙家几个兄弟也不乐意是不是?”
燕回停止挣扎了,他挣着,冷不丁吼出一句:“他还敢看不上爷?!”
蒋老头心里就琢磨着,反正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吃饭的时候那龙二公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人家说的更委婉罢了。
龙谷当时是这样说的:“我们龙家虽然是个经商的,不过从过世的双亲到我们这一辈,全部都是受过正统教育的,当然,不是有高学历就能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学历都是空谈,但是少了这玩意就被人看不起。我有个朋友,他本人和我是出国留学时的同学,但是他很有赚钱脑子的父亲就是个普通人,因为小时候太穷所以没有系统的学习知识,虽然他父亲如今家财万贯,但是因为他单薄的求学经历,所以他们家有再多的钱,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龙谷故意顿了下,然后看着蒋老头一字一顿的说:“也不过是,暴、发、户!”
龙二公子说的就跟说八卦似的,但是蒋老头听在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就是说子归嘛?
蒋老头能干什么?他只能忍,人家又没说他,而且人家说的很客观,这社会如果不是高学历的人赚的钱,那就是被人看低,虽然钱是一样的钱,人家也是辛苦赚来的,但是再多的钱又怎么样?这个社会瞧不起体力劳动的人太多,总觉得用脑子的人赚来的钱才是钱,其他人再努力,发财了,那赚来的钱就像龙二公子说的,那是暴发户。
蒋老头说的真是实话,人家说这话不就是说看不上子归嘛?就是,人家一家都是高学历,不缺吃不缺穿,要什么有什么,不是蒋老头埋汰自己孩子,他是真心觉得跟龙家人比,子归这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连脾气都臭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子归?
蒋老头是真想打消燕回的念头,“子归啊,人家现在就是看不上你,你说人家用这个拒绝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能到湘江去,我就是没打算要这种老脸,可是人家用这个搪塞,我什么话都找不到啊,子归,你说人家指着我的鼻子说看不上你学历,还说你有再多的钱,那也是,也是暴发户……”
蒋老头真是说不下去了,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死心呢?
燕回阴着脸,眼睛瞪着天花板,咬着牙,半响吐出一句:“让他们给爷等着!”
然后,卿犬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天下午,燕大爷突然让人把卿犬喊过去了,卿犬茫然的去了医院:“爷,听说您找我?”
燕回眼睛继续瞪着天花板,嘴里应了一声:“嗯。”
卿犬等着听燕大爷继续下面的话题,结果,燕大爷不吭了,卿犬站了一下午,走了。
第二天,卿犬又被子燕大爷喊过去了,继续沉默,卿犬站了一上午,又走了。
连续两天都这样,卿犬抓狂了,再被燕回喊过去的时候就开口:“爷,您老到底有什么是能不能直接说?”
燕回继续看天花板,半响,突然问了句:“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还行?”
卿犬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端着一杯奶茶,抬着下巴站着床尾,听到燕回的话一愣,点头:“还行吧。”
然后燕回瞪着天花板开口:“那行,就你了!”
卿犬的眼珠子直接朝着燕回的方向转过去,没明白:“唉?爷,您说什么就我了?”
燕回依然瞪着天花板:“爷要考一张高中的……试卷?书?反正,你得负责给爷上课。”
卿犬:“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