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都已经被你感动了,可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心狠手辣的想要毒死梅妃肚里的孩子!”祁晟睿似乎失去了理智,身上有股奇异的气流在上空盘旋着,仿佛只要他一动就会把所有的人都卷进去然后全部碎成碎片。
“就算我要杀掉梅妃肚里的孩子,我为什么会傻到把药放在自己做的爱心蛋糕上?”羽涵反问,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爱的人误解,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下定决心的要退出。
祁晟睿一时也无语了,就是在笨的人也不会把毒药下在自己做的糕点上,而且还在他面前!但是梅妃也确实是吃了这爱心蛋糕才没有了孩子,难道是有人要陷害羽涵吗?
祁晟睿立在原地不再说话了:“先把太子妃监禁在妃宫,等本宫查清事情的真相在做处置。”收起体内爆发出的气流,他也不相信羽涵会那么笨,也不会相信羽涵会真的那么做,况且羽涵也不知道梅妃会吃她做的糕点。
而此时幼梅却在宫女小悠的搀扶下,一脸悲痛的从房内走了出来,刚才还光鲜照人的梅妃一下子变得憔悴不堪,脸色惨白如纸:“太子,你还要查吗?这分明是姐姐想要报复我,所以才在糕点上下堕胎药的。”声影虚弱无力,但是听在羽涵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
祁晟睿走过去扶住梅妃的身体,眸子中满是心疼和失去自己孩子的痛楚:“羽涵不会那么做的,在笨的人也不会在自己的糕点上下药的。”
“不……太子妃那么聪明,她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她就反其道而行,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她了。”幼梅虚弱的咬着头,眼神悲愤,神情痛苦:“姐姐一直都恨我抢走了太子,恨我一直霸占着太子,有好几次都出言不逊,但是这些我都忍了,可是姐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我,要不是我聪明,我早就死了,因为我也觉得是我的出现才让姐姐变成这样的,是我夺走了姐姐的幸福,所以我没有告诉太子你,但是我万万想不到,姐姐你竟会这么残忍的夺走我的孩子,你也是个做母亲的,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我的孩子?”
幼梅痛哭不止,虚弱的身体靠在祁晟睿的怀里仿佛如一缕风,随时都可能飘走。
祁晟睿扭过脸,冷声问:“是这样的吗?”
“回太子是这样的,太子妃屡次都想害梅妃娘娘,有时候仗着自己身怀有孕,就经常讽刺嘲讽梅妃娘娘,见到太子你如此宠爱梅妃娘娘,太子妃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梅妃娘娘的碴。梅妃娘娘都一直忍着,没有和太子你说。也不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说……”宫女小悠赶紧跪倒殿前说。
接着又有几个太监和宫女站出来指证。
祁晟睿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只有羽涵听到这些污蔑、诽谤的话语,只觉可笑,更觉这宫中的人城府极深,她不惹别人,别人到来惹她?她倒是想欺负梅妃,想要害梅妃,她都没有这个时间!
她不想替自己解释,一句反其道而行就将她成功的打入地狱,再加上那些污蔑的话语,她是永不翻生了,她冷笑着看着祁晟睿,很希望能从他的眸子中看到一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枉然,他的眸子中除了愤怒和嗜血之外在无一物,他终究还是不信她的!他终究还是没能兑现她的诺言,他终究还是让她走上他母妃的同一条路。
浅绿是太子的人,凡是都听太子的指示,如果换做以往的她,要是太子不问,她也不会说太子妃是被冤枉的,但是如今她和太子妃相处久了,她不自觉的就要站出来替太子妃说公道话,她觉得太子妃似乎和她有种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她和她一样孤独,但是她却想尽办法让周边的人拥有温暖,而她却在旁看着她制造出来的温暖,然后微微的笑着。
可是浅绿刚想说,羽涵就已经抢先一步,双眸中是一片平静但却覆着凄凉,声音清亮透底:“你信吗?”羽涵只淡淡的问这一句。
“太子,臣妾求求你为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啊……”幼梅的声音更加凄惨了一分,仿佛每说一句话都在耗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
祁晟睿本事妖冶的面容却因为极度的冰冷而扭曲着:“你让本宫如何信你?”
她本还抱着心中最后一丝希翼,可惜……她还是错了,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从来没信过她。
羽涵的眼眶红了,红的晕眩、红的凄凉,声音带着泣声,话语却还是那么倔强:“那你想怎样惩处我?”
浅绿还想说,但是依旧被羽涵阻止了……他都不信她了,更何况浅绿只是一个宫女,一个暗卫。
“是你害死我了孩儿,害我不能做母亲,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肚中的孩儿一起陪我死去的可怜孩儿。我也要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楚。”幼梅说到这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脸色苍白的渗人,每说一个字就像在用尽生命的全力。
祁晟睿抿紧嘴唇,猩红的眸子布满血丝,幼梅紧紧的抓住祁晟睿的手,眼神如同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一样:“太子,求求你为我们的孩子报仇。”说罢双手一松,整个人如同飘落的落叶倒了下去。
“来人,拿来一碗堕胎药……给太子妃服下。”祁晟睿转过头,一双桃花眼狰狞的睁着,说道最后仿佛怕自己反悔一般,迅速厉声的说完。
“哄”她仿佛听到了世界某日到来的消息,他竟然这么残忍的想要杀掉他自己的孩子给梅妃报仇,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还有两个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竟然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那一刻羽涵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