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说起曹植的七步诗,原本还只是满头冷汗的刘永,这会儿却是瞬间便被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呵呵,这会儿知道怕了?你与那‘髨钳之囚’密谋时,可曾有过害怕?”
看着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刘永,一脸冷笑刘禅也是逐渐阴沉了脸色。
说起来,在武德司与绣衣卫的联合调查下,却是并未费什么事,那个曾经被刘璋像狗一样戴上了项圈的‘髨钳之囚’彭羕,以及其背后纠集的益州世家却是很快便被武德司揪了出来。
原来,眼看刘备、刘禅父子对世家大族的态度都一样,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以彭羕为首的一些益州世族,自然便将目光放到了刘禅的其它兄弟上面,想以此来改变大汉的国策。
只不过刘备的其它子嗣中,除了早早就已经‘出局’且投到了刘禅阵营的刘封外,也就只有刘永、刘理二人了。
所以一番挑选后,年龄稍大,且母系勉强也算益州派的刘永,自然便进入了这些人的法眼。
只不过,面对无孔不入的‘大汉厂卫’,志大才疏的彭羕等人又哪是其对手?这才刚刚处于谋划发展的阶段呢,就已经被提前察觉的刘禅给一网打尽了。
“二……二哥,小弟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受了彭羕他们的蛊惑……小弟再也不敢了,求二哥饶过小弟这一回吧……”
看到刘禅那带着无比寒意的冰冷眼神,被死亡阴影瞬间笼罩的刘永彻怕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抱着刘禅腿脚便苦苦哀求了起来。
“哼,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你要争位,那便不能只想着成功后的风光,也要做好承受失败后果的心理准备!”
看着没几下就已经彻底崩溃的刘永,刘禅顿时不禁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二哥,小弟……小弟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哪配大丈夫之称!只要二哥饶小弟一命,小弟愿从此做一普通庶民,安份守已……”
面对刘禅的鄙夷,此刻只求保住性命的刘永哪会计较这些,只是抱着他的腿脚继续哀求起来。
“哼,起来吧!若非孤答应过父皇,不会再让兄弟阋墙的事情再发生于我大汉皇宫,孤今日……”
眼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一声冷哼过后,刘禅也是伸出手去将刘永拉了起来。
“二……二哥所说的可……可是当真?”
仰头看向刘禅那高大的身影,欣喜、庆幸与感激的表情,瞬间便浮上了陡然从死亡阴影中走出的刘永脸上。
“彭羕等人为兄已替你处理干净了,此等事情若再有下次,为兄也不得不辜负对父皇的承诺了。今后安生当好你的鲁王便是……另外,此事父皇尚不知晓,为兄弟不想父皇伤心,更不想父皇亲手杀子……”
……
“呵呵,姐姐你就放宽心吧。阿斗向来仁厚且重情,并非薄情之人。连公仲他都能容得下,又岂会容不下与自已血脉相连的骨肉兄弟……”
就在刘永于东宫昭文殿内‘过堂’之时,与东宫一墙之隔的大汉行宫椒房殿内,身为皇后的孙尚香也是正好言宽慰着一脸担忧之色的贵人吴氏呢。
“皇后娘娘之言虽然有理,只是,只是妾身这心里却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永儿这大半年来出宫次数日增,万一受人蛊惑做了什么错事,那妾身……”
面对孙尚香的好言宽慰,吴氏却仍是未能放下心来。
说起来,刘永虽然尚未‘出阁’,但对于这个儿子的所做所为,向来性情恬静的吴氏却是并不知晓。而对于刘永的这份担心,也只是纯粹基于母子间那种血脉相连的直觉而已。
“呵呵,既然姐姐不放心,那妹妹就陪姐姐一起去东宫看看他们兄弟吧!”
看着吴氏那焦急担忧的神情,向来性情豪爽的孙尚香,干脆主动提出了带吴氏往东宫的提议。
“妾身……妾身多谢皇后娘娘!”
委婉了半天,为的就是这句话的吴氏,在听到孙尚香的提议后当即便连声感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