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之前一样,对戴尔的话,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扬起了一抹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然后就离开了。
“戴尔,你真的喜欢上卓玛了?”
还没开口说过话的星辰,今天很难得地说了一句。
他跟戴尔同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戴尔对女生这么殷勤呢。
“怎么,不可以?看到哥们儿我的春天到了,你该为我加油!”
戴尔像极了一个大男孩,什么事情都敢拿出来说。
“那你准备把卓玛从幽冥之谷带出去吗?”
星辰好奇地问了一声,他可记得刚才卓玛说过,虽然幽冥之谷在他们眼里很可怕,但对于卓玛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
这里葬着她的亲人,有着她最快乐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想把卓玛带出幽冥之谷,不觉得对卓玛太残酷了一点吗,那等于是让卓玛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
“你懂什么。”
戴尔摇头,觉得星辰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只要你给她更大的幸福,女人自然愿意跟你走。卓玛不可能和回忆过一辈子。她只是在等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出现。”
“我,就是她的那个男人!”
戴尔不无骄傲地说着。
“喂喂喂,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卓玛有问题,怎么现在卓玛又没问题了?”
莎比皱起眉头,很不能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们不饿吗,卓玛都为我们送来吃的了。戴尔,你先尝尝你将来媳妇的手艺吧。”
君上邪没有理会莎比的话,莎比这个女人一直都在状况外面。
她口水不多,没的浪费,解释这种活儿,绝对不适合她的。
“是啊,你不是想跟卓玛一起过日子吗,尝尝卓玛的手艺吧。”
夜血帮腔地说着,推戴尔,让戴尔去吃卓玛拿来的东西。
“哼,吃就吃,这是卓玛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爱心晚餐,你们都没份,谁让你们怀疑我的卓玛来着!”
戴尔霸道地把卓玛拿来的食物通通带回到自己的房间,没给别人留下半点。
好似对夜血他们怀疑卓玛的事情真生气了一样。
“喂,我说慕斯魔法学院怎么会让戴尔这种人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
莎比看到戴尔小气鬼地把所有的食物都拿走之后,气得要命,因为她肚子正饿着呢。
为了这个原因,莎比对戴尔好一顿抱怨。
“我们这次是团队活动,所以古拉底家族的人才会让我们十个人一起来的,他那种行为也太自私了点怠!”
竟然把吃的都拿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君上邪对莎比彻底无语了,她算是明白为毛莎比会叫莎比这个名字了。
这哪是莎比啊,分明就是傻B,这名字跟这个女人忒相配了。
世上绝找不出第二个女人配得起这个名字的。
“不好意思,我累了,能不能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君上邪不想再见到傻B,让自己的心情跌到谷底,只有请这些瘟神离开。
夜血噙着一抹坏笑,走开了。
星辰则比戴尔慢了一步离开君上邪的房间,他本来就跟君上邪这些人没什么交情。
要不是刚刚戴尔非拉着他一起过来,他是不会踏进君上邪的房间的。
君无痕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明白,不论君上邪要做什么事情,都有她的分寸。
以邪儿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需要他再为她担心什么了。
邪儿把君倾策交给他,他只要护好君倾策的安全,对邪儿也算是有一个交待了。
所有人都走了,莎比自然也没有要留下来的必要,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
一下子,君上邪的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就好比是一个赌场,聚赌时热闹得很,散赌时,就清冷地很。
“扣扣扣,上邪,水烧好了,你要不要洗澡?”
卓玛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卓玛就把房门给推开进来。
“噢,谢谢你,卓玛。”
君上邪朝着卓玛点点头,谢谢卓玛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她。
“咦,你们这么快就所东西吃完了?”
卓玛惊讶地发现那些吃的都没了。
“是啊,年轻人容易饿,食量又大,吃起来快。”
君上邪点头,没告诉卓玛,戴尔不愿意别人来分享他的‘爱情’晚餐,所以一个人独吞掉了。
“原来如此,那么我明天多准备一些好了。”
卓玛一想就通了,这位小娇客来到幽冥之谷其他挺长时间,差不多有两餐都没进食,这么饿也是正常的。
“那你先洗,我去叫其他人。”
“好。”
君上邪依旧是点头,对卓玛的态度良好。
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后,卓玛就去叫莎比洗澡去。
莎比当然很高兴,拿着衣服,就往楼下的澡堂跑。
“噢,对了,卓玛,你那盏小灯能不能借给我啊。”
莎比才打开房门,就想了起来。
这幢民宿很暗,来了这么久,她也只看到卓玛手里那唯一一盏能发光的东西。
“好,你拿去吧。但你要小心使用。”
卓玛很大方的把小灯交给了莎比,但在说这话时,表情很是神秘。
“不过你要记住噢,这已经是民宿里是后一盏小灯了,如果让它灭了的话,就没有第二盏了。”
“为什么?”
莎比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幽冥之谷跟她所生活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
但总不可能连照明工具都没有吧。
“呵呵,幽冥之谷的黑暗可不是任何的光都能照得亮的,这盏灯的灯油很珍贵,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卓玛的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灯,眼里满是柔情,似在怀念着什么。
那是她最最宝贝的一盏小灯,她永远都爱护着的小灯。
卓玛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灯交给了莎比,好似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也交到了莎比的手里。
莎比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盏小小的灯而已,就得着这么小心谨慎吗?
虽是如此,但莎比把卓玛的话还是听进去了,手里拿着小灯的时候,特别当心。
毕竟她是女孩子,有盏能照明的灯在手,可以安心不少。
她也不希望这盏唯一给她温暖感觉的灯熄灭了,这样她会很苦恼。
莎比一手捧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提着卓玛的那盏小灯,慢慢地下楼。
这幢民宿实现是太久了,莎比一脚踩下去,木楼梯就会发出让人惊悚的声音。
那比一开始好点的灰尘还是不断地从楼梯上飘落下来,空气难闻得很。
莎比很快就找到了澡堂,她把衣服放在一边,然后把小灯放在澡池的旁边,脱下衣服,把自己的身体浸入水流当中。
暖暖的水流从四面主方涌向莎比,使得莎比感轻松不少。
一天的劳累,彷徨,都在水的拥抱之下,散去了不少,不得不说一句,泡澡是一种很好的解压办法。
莎比舒服极了,漂亮的眼睛眯了眼睛,想要在池水里小憩一会儿。
这池水好似活的一般,让莎比有一种自己是一只小小的行船,刚入港停泊在港湾。
适宜的水温保持得很好,没有变冷的迹象,莎比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惬意。
忽然,她鼻息之间飘过一阵怪异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腐臭之味。
莎比睁开眼睛,她就是讨厌这个地方,不但房子破,味道还难闻。
不会是哪儿死了一只老鼠,尸体没被清理干净所发出来的味道吧。
莎比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老鼠的尸体。
当她再仔细一闻时,愕然发现,那种腐臭味儿竟然是从池水里发出来的。
方方正正有十几个平方的池水中心,冒出了一丝红色,这抹红色在水里荡漾开去。
以惊人的速度,把池里的水都染成了通红通红的颜色。
看到那股颜色,莎比吓呆了,因为她认出,那是血的颜色!!!
只是眨眼的功夫,好好的浴池,竟然成了血池,那能让人放松的热水也被血水所取代。
“啊!!!”
莎比连声惊叫,她从没有见过么恐怖的情况,她宁愿面对凶猛异常的魔法,也不愿意地着这一池的血水。
更何况,她那具美丽的娇躯还浸浴在血水当中。
莎比抬起手,雪白的皮肤上染上了血水的红色,还带着那丝丝的恶臭,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莎比惊恐万分,想要从血池里起身,穿上衣服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每当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腰就被什么东西给拉住,把她拉回到了血池里去。
这样反复了好几次,莎比都没能从血池里站起身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拉住我了?”
莎比害怕地摸着自己腰身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虽然没有东西,但她还是无法从血池里起来。
身子被那腥腻的血液包围的感觉,让莎比胃酸翻腾,这时,血池的中心出现了一只枯瘦的手。
那只手上几乎已经没有肉了,皮包骨头都不足亦形容它的枯瘦。
干瘪的皮脸逞灰褐色,没有一点水份,干的就层死皮一样。
骨头就这么分明地被薄皮所包裹着,那只手从血池里伸出来,然后慢慢向莎比游过去。
莎比的心脏跳得厉害,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发生这么多恐怖的事情。
她后悔了,她不想加入古拉底家族了,她不想再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了。
她不知道这次的魔法试验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命就快被吓没了。
“别……别过来……救……救命啊!!!”
莎比的尖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可惜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莎比和那只鬼手了一般,没人能听得到莎比的声音。
喊了那么多声,都没人来救她。
看着那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鬼手,莎比都快绝望了。
眼见着那只鬼手来到了她的胸前,从血池里跳,扼住了她的脖子。
空气变得稀薄,此时她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了,缺氧的肺部疼的厉害。
莎比流出了一滴眼泪,到底谁能来救救她……
“喂,你睡过去了?”
当莎比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过去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那个懒得要死的人的声音。
“嗯??”
莎比的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问号,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莎比看到君上邪站在池水的旁边,懒懒地靠着一面墙,好像一个不注意她又会睡过去,从墙边滑下来似的。
不知为何,以前每当她看到君上邪这不上进的样子时,就想暴揍君上邪一顿。
可在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君上邪这懒样子,也没让人这么讨厌,至少她很开心自己现在能见到君上邪。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莎比心有余悸的问着,她明明记得上一刻还血海翻腾,她就要死在一只鬼手的手上。
可下一面,她的世界像是出面了断层一样,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什么血池、鬼手,好似在只存在她的梦里一般。
“你睡着了。”
君上邪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然后拿起了莎比放在池边上的那一盏小灯。
“这个东西,也该是还给卓玛的时候了。”
看到君上邪拿起小灯,莎比一下子就慌了。
刚刚的事情还没过去,没了唯一的光明和君上邪的存在,她哪还能泡得下去这个澡啊。
什么叫作如坐针毡的滋味她今天算是清楚的领悟到了。
莎比连忙从池水里起身,匆匆穿上衣服,跟着君上邪一起离开。
莎比终于发现君上邪人懒动作慢的一个好处了,这样一来,给她足够的时间把衣服套上,两人一起离开。
莎比跟上君上邪的脚步,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看着前面走的君上邪,莎比那颗不安的心还是没有定下来。
君上邪说她刚才睡着了,只是那血池和鬼手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直到现在她似乎还能闻到属于血池的那股恶臭之味,一点都不像是她在做梦的样子。
被紧扼住喉头的难受,让她此时还如鲠在喉,难不成喉头的疼痛只是她的错觉?
莎比不敢想了,更不敢问。
她只知道自己要跟紧君上邪的脚步,再也不要一个人在这老旧的民宿里独处一室。
“刚……刚才谢谢你……”
想了一会儿,莎比总觉得自己欠了君上邪一句‘谢谢’。
“谢谢?”
君上邪皱起了眉头,好似不太明白莎比在说些什么。
“就是刚……刚才……你……”
莎比不知道去解释刚才的事情,难不成她要告诉君上邪,她怀疑自己撞了邪,被鬼给缠上了吗。
“就是谢谢你叫醒我,要是我睡下去的话,肯定会感冒!”
“噢。”
君上邪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半点疑问,为什么莎比刚才那么得害怕,脸色是如此的苍白。
“……”
莎比拉紧自己的衣服,跟在君上邪的身后。
看着君上邪的背影,想到刚才那声淡淡的‘噢’,不知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因为撞鬼这种蠢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君上邪也没那么讨厌,现在看看,君上邪长得并不懒,成绩不好又不是她的错。
都说君家考零的遗传,要有问题也是出现在君上邪的长辈身上
现在想想,她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君上邪,怎么看都觉得君上邪不顺眼呢?
莎比一时之间,发现以前的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唉。
君上邪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更没惹过她,她却一直看君上邪不顺眼,都没有原因的。
眼看着就要上楼,回到自己房间了。
君上邪转过身去,看着莎比,然后抬起了自己手里的小灯。
“莎比,你听好,这盏灯对于卓玛来说很重要,既然是别人重要的东西,你就别随便碰,听到没有?”
莎比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哪怕君上邪说的话听上去并不怎么好听。
“等一下,你就把这盏灯还给卓玛,以后别再问卓玛借了,知道吗?”
君上邪就好像在教一个小孩子做人的基本礼貌一样,而莎比就是那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在这个时候,莎比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点想要反抗君上邪的意思也没有。
君上邪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只觉得君上邪说的话,应该都是有道理的。
或许她不需要知道原因,但她只要知道自己需要那样做就可以了。
“好。”
许是被吓坏了,莎比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乖宝宝。
她接过君上邪手里的小灯,回到了自己跟卓玛的房间。
当她回到房间时,看到卓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正均匀地吐着呼吸。
莎比蹑手蹑脚地把小灯放在了卓玛的床头,没敢再放自己的身边。
本来她是想借一晚的,好让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安心地渡过一晚。
但听君上邪那么说后,她不再敢留着卓玛的灯,总觉得君上邪说的一定是对的,卓玛的东西不是她能碰的。
看到莎比回到她跟卓玛的房间,君上邪也失开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去。
现在她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卓玛说以前幽冥之谷还来过几批人,而这些被古拉底家族送来的人,回去后都没有消息了。
古拉底家族真够狠的,尽敢这么做,这算不算是谋财害命。
至于古拉底家族想要的财就是魔法,这种魔法与幽冥之谷有关到关重要的关系。
想到自己刚进入澡堂所见到的一幕时,君上邪笑了。
本来卓玛说烧好水让她去洗澡,她并没有那个意思想去洗澡。
只是当她躺下来想休息时,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使用魔法,那种微弱魔法的存在精确地让她感应到了。
安全起见,顺着那股魔法,她来到了澡堂,然后就看到了玉体横身的莎比躺在水里。
更有趣的是,莎比长大着嘴巴,两眼突出,一脸被窒息的样子。
好玩儿的是,让莎比窒息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自己的那一双纤纤玉手。
要不是她及时出来,莎比也许会那么把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她感觉到莎比的意识并不是很强,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况。
在这种情况,很容易进入梦游状态,也是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
如果谁趁着这个时机想要杀了莎比的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没法儿,莎比好歹跟她同校一场。
也许莎比在艾丽斯顿的为人并不好,对她更不好。
可她从来没把莎看在眼里过,莎比对她做过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
所以看在同校的份上儿,她就好心地救莎比一命吧,反正又不花她什么力气。
君上邪就是这么一个人,或许莎比以前看不起君上邪过,但懒散的君上邪是没见过哪个人。
在她眼里,艾丽斯顿的每个人,都只是一根根会动、会说的木桩,跟她没啥关系。
就如同她眼里阿猫、阿狗,要说谁更过分,估计那个人是君上邪。
哎,莎比肯定没管好自己的嘴巴啊,就算是来到了幽冥之谷,照样得罪人,弄得那些人想要了莎比的命。
不过,她发现卓玛那盏小灯倒是挺有趣的。
但是。东西是人家的,她没法儿拿,希望莎比也难得懂事一回,别去碰卓玛那盏宝贝小灯。
君上邪躺下身子,闭上双眸就那么睡过去了。
莎比在澡堂里受了惊吓,又累了一天。
在累和吓的双重折磨下,晚上睡得极不踏实,梦里血池出现的鬼手一个追着她跑。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鬼手枯竭的指骨活动时发出的‘卡卡’声,窸窸窣窣吵个不停。
第二天一大早,九个人都起来了,起得最早的人当然就是莎比了。
来到幽冥之谷后,睡觉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当君倾策一夜无梦醒来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想要去找君上邪。
这个幽冥之谷怪得可疑,姐又一个人睡一间房,他很不放心。
早知道,他就不顾那么多,跟姐同一间房,省得他担心得要命,前半夜都不敢睡。
当君倾策出门一个拐角,才想敲君上邪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竟然比他更早地站在了他姐的房门前。
那个人是与他姐极不对盘的莎比!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