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翻了一个身,往老色鬼的嘴里堵了块东西后,就睡去了。
隔日,君上邪倒起了一个大早。
许是昨晚把老色鬼的嘴给堵上了,君上邪的心情特别好。
“咦,上邪,今天你起得好早啊?”
摩耶微微一愣,就算他跟君上邪相处的日子不算长。
但印象当中,君上邪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很懒,与龟相似,大半天了才动了一动。
今天起得那么早,空气里隐隐飘散着的肉香。
让摩耶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也来的。
“还好。”
君上邪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活儿,把肉烤得喷香。
“差不多,可以吃了。”
君上邪用匕首刺了刺肉,感觉肉熟透,可以吃了。
然后利落地弄了一条腿儿给摩耶。
摩耶也没跟君上邪客气,年轻人本来就是饿得比较快。
再加上昨天的活儿,都是摩耶干的,摩耶现在正饿得厉害呢。
“好香啊,是什么肉?”
“兔子肉。”
君上邪回答了三个字。
“兔子肉?”
摩耶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哪儿一大早打来的兔子啊?”
君上邪能大早起来就算不错了,还去打了兔子,清理干净后又烤熟。
这样算一算时间,君上邪那得起多早啊。
“自己送上门来的。”
君上邪向着摩耶眨了眨眼睛。
一旁看着的老色鬼真是欲哭无泪啊,昨天它已经被小女娃儿给堵嘴了。
现在没法儿再开口都管小女娃儿和小子的事情。
只是这小子的记性怎么这么不好使啊,才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就起不起来了?
“……”
摩耶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胃开始翻腾。
“上邪,你这兔子肉……”
“噢,我是在我们屋后面捡到的。”
“我运气真好啊,一早就看到那只被清理好内脏,又被剥了皮的兔子。”
“我看兔子还算新鲜,就想别浪费,拿来烤了吃,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君上邪话音刚落,摩耶已经抱着一棵树大吐特吐了起来。
一般兔子还没事儿,那只兔子是用来吓唬他的,看着总有一点怪。
现在知道自己吃了那只兔子,那不得恶心死摩耶啊。
“哈哈哈哈……”
看到摩耶那囧样,君上邪乐得厉害,这臭小子可真够好骗的。
就昨天晚上那只兔子,哪还轮得到她出手啊。
鼻子灵得很的夜鸦,很快就嗅到了那兔子肉发出的腥味儿。
一般尸体,在三个小时左右,就会必以尸臭物,把夜鸦吸引过来。
怕摩耶昨天扔掉的那只,现在只剩下骨头了。
“一大早吐成这样,太恶了。”
逗是逗了点,但大早上的,听到摩耶那声音还真是有点不太舒服啊。
“放心吧,我刚那是骗你的。”
捡就是捡的,可捡的不是昨晚那只吓摩耶的兔子。
而是另一只用来挂在她门口,想要吓唬她的兔子。
同途不同兔,相信摩耶会好接受一点。
“真的?”
摩耶见君上邪都有点怕了,那只兔子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君上邪。
那么君上邪又是怎么知道那晚兔子的事情,今天还拿来骗他。
“不啊,我的兔子是烤的。”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说着,还把自己手里的兔子举到摩耶面前看。
摩耶推开兔子,认真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一松肩膀,这个摩耶一点都不傻,不好唬弄啊。
“这只兔子呢,是早上的时候,有人送我的。我就想别浪费,也省得我们自己去抓啰。”
“这么说来,你也收到了那只用来恐吓的兔子了。”
虽然不是那只被他扔掉的兔子,可一听用途一样,摩耶的胃还是不好受。
看来,以后君上邪递上来的东西,他要想清楚了才能吃啊。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有伤害你。”
听到摩耶的慷慨陈词,君上邪笑了一声。
这傻小子似乎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魔藤的手里给救了出来。
又是谁,砍下了一堆的魔藤,还把魔藤整得死去活来。
她这张脸真那么容易把人给骗到了,以为她是一个很没用的小女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君上邪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今天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呢?”
老婆婆才起来,要为君上邪他们准备早餐,却看到那只烤好了的兔子,及被摩耶才扔掉的兔儿腿。
“老婆婆,我们都吃完了,早餐不用算我们的份儿了。”
君上邪知道,刚才被她这么一整,摩耶是绝对没有心情再吃东西了。
“好,那你们慢慢走。”
对于君上邪和摩耶做的事情,老婆婆很是能包容,没有一丝想要计较的意思。
看到老婆婆这纯良的表情,摩耶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他们来到深谷里三、四天了,老婆婆从来没有不轨的举动。
至于那个会流泪的树儿,还有被剥了皮的兔子,都不像是老婆婆会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又是谁做出来的。
要说老婆婆真没怀疑的话,摩耶以自己外出这么多年的经验,也觉得不是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总之现在老婆婆没做什么古怪的事情,他们就当自己来完成任务。
等帮婆婆存好了十年的粮和柴,那么他跟君上邪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上邪,这些天,你觉得老婆婆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吗?”
摩耶找不到老婆婆的不轨之处,就想问问君上邪的看法。
“没啥,就是觉得老婆婆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君上邪赞叹了一声,就老婆婆那年轻,还有这样的好身体,真是不容易。
“……”
摩耶无语,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想问,老婆婆有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其实老婆婆是个坏人。
算了,老婆婆没有问题,那是最好的结果。
可能是他在丛林里待太久,警觉性太高,有些背弓蛇影了。
“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
君上邪叫住了摩耶,围着那几棵树看了一下。
“今天我们去砍后面那些树吧。”
君上邪指了指后面的树,决定舍近取远儿。
“好。”
都说了,摩耶是直性子,对君上邪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凡是君上邪说的,大部分情况下,摩耶没有半点疑问,更没有不听的。
于是,摩耶绕了一点点的远路,砍后面的树。
看到摩耶抡起手,开始干活,贼贼一笑,翘着二郎腿,继续过自己悠哉的日子。
昨天,摩耶很细心地帮君上邪做了一个睡树。
他知道君上邪性子懒,每次他看到君上邪坐一边时。
那懒的样子总让摩耶产生一种幻觉,其实君上邪更像是找个地方躺下来睡觉的。
为此,摩耶花了点心思,砍到一棵树,削平,放了个支架点。
躺下去时,只要轻轻一动,便跟摇椅似的,睡着也舒服一些。
摩耶任劳任怨到这种地步,老色鬼已经没话好说了。
一个爱虐,一个愿意被虐,就是黄盖和周瑜的关系,谁管得着啊!
摩耶和君上邪在深谷里过起了樵夫的日子,而赶来却因为走差了路的夏天和阿罗,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跟他们做对似的,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深谷的入口,把君上邪叫回来。
“夏天,你说我们怎么办啊。娃娃现在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
阿罗怪自己太粗心,怎么会觉得娃娃的那张任务真简单呢。
那么简单的一张任务,怎么可能都挂了近一年的时候,还没有被人给完成了。
娃娃走后的一天,上头发下来一任取消任务令。
说那张任务有问题,任务已经被七、八个优秀的年轻魔法师给接了。
问题在于,这七、八个优秀魔法师,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人怀疑,那张任务单子是假的,是有恶人,想要迫害魔法师。
故意出了那么一张单子,把魔法师吸引过去后,一个个收拾掉。
在赫斯里大陆上,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有些不法之徒,想要盗取魔法师身上值钱的东西,比如魔晶,及魔晶练出来的法器。
为此,以完成任务,定高额酬劳,把魔法师骗过去后,抢光。
而这项任务,因为情况太像了,所以取消了在各个魔法公社里的任务。
夏天才接到这个消息,就拿到了五指社。
只可惜,那个时候,君上邪已经出发整整一天了。
担心君上邪会出事的五指社,决定派夏天和阿罗去支援君上邪。
可悲的事情就是这两个男人,对路不熟,找不着去深谷的路啊。
“不会的,娃娃是光魔法师,想害娃娃没那么容易的。”
其实夏天也很担心,但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阿罗,希望君上邪吉人天相。
要知道,真抱了那个心思的歹人,一开始不会向魔法师下手。
歹人会佯装几天,等魔法师的戒备心放下来后,再动手的!
一旦真动了手,歹人不会让魔法师有活下来的机会,好揭发他们的阴谋。
这就是为什么,那张任务单,都快一年了,还没人发现的原因。
任务太小,酬劳只是相充分比较高,根本就没法引人注目。
“希望吧!”
阿罗劝自己冷静下来,娃娃那么聪明,整得他们五指社死死的。
如此厉害的娃娃,怎么可能被外面的那些杂鱼、败类给杀了呢!
“阿罗,先别急,急不能没有用,我们接着找路。”
因为心里担心着君上邪的安慰,哪怕夜色已深,夏天和阿罗都没有停下来休息。
夏天和阿罗急着要找君上邪,想要找到深谷的入口。
但同样有人,想从深谷里出去,找不到法门只好捣乱的人。
在深谷的林子里,燃起了一堆篝火,跳跃着的火焰,把林子里的影子都给扭曲了。
“怎么办,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听,现在还没离开深谷。”
A不耐地说着。
“我看问题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B义愤填膺,要不是那个女人蠢得跟头猪一样,那男的早就带着女的出深谷了。
“那男的明明想要离开深谷,偏偏那个女人蠢得跟什么似的,不想离开!”
“怕到时候,她想离开时,都难了!”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肤浅,不动脑子!”
C君似乎很排挤女人的样子,说话有那么一点点的娘。
明明是个男人,却说话阴阳怪气,不如B君有男人味道。
“哼,少把错误推女人身上!”
D小姐不服气地说着,同为女人,自然要帮女人。
“如果那个男的真看出有问题,自己也可以走啊。”
“是他喜欢上了那女的,自己傻得不肯离开,为什么非要把错推到女人的身上。”
他们只需要有一个人从这里逃出来,他们这些人不能就有救了。
“别傻了,就算那两人真听得懂我们的话,从深谷里跑出来,你们以为我们会就得救吗?”
E小姐嘲笑地说着,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上一次,他们好心提醒那两个新来的,深谷有问题。
可那两人自己逃了之后,有管过代表过他们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D小姐有些惶恐地问着,没人想死,她还这么年轻,就更不想死了。
“M的,你们就是女人帮女人,看到今天那个女人在一边睡着,让男人干活,我TM心里就有气!”
C君好似很看不惯今天白天那一对男女里的女人。
“那种笨女人,就该掐死,省得拖累了我们男人!”
听了C君的话后,E小姐很不客气地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抵在了C君的脖子上。
“要是你还敢抱着这种想法,我现在就干掉你!”
E小姐不同于C君的看法,C君觉得那女人笨,她却觉得那女人刁得很。
这些个男人粗枝大叶,忽略细小,怎么能得透事情听真伪。
特别是这个C君,就跟蛮牛一样,只知道往前冲,主动把自己的命送给敌人。
“果然是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东西!”
一阵阴风四起,把篝火吹乱。
本来挺旺的火儿,一下子被骤然的阴气弄低了温度,火儿也跟着变小了。
“你个老妖婆!”
看到来人,五个年轻人,全都站了起来,随时准备跟来人开战。
“哼,看来最近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想找罪受是吧!”
来人眯起眼睛,他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它有的是时间跟这五个人慢慢玩下去!
“警告你们,那两个人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的话……”
来人五指一伸,顿时化成了五道风刃,把树全都砍断了。
而那些倒下去的树,怪异地流出了红色的汁液,就像是人的血一样。
来人不屑地看着那些小计量。
“记住了,我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会哭的树,被剥了皮的兔子,我就不跟你们算了。”
在它的地盘儿,就该遵守它定的游戏规则。
它和那两人的游戏,不同于和这五人的游戏。
要是谁再敢破坏它的游戏规则,别怪它不客气。
“你少来这一套,就算你这个怪物今天不吃了我们,难保你以后不会吃我们!”
“你只不过是把我们当成了家禽养,想等我们肥壮一点再开动!”
A君生气地说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怪物。
又不杀他们,更不放他们走,每日每夜地折磨着他们!
“那你们是想再多活几天,盼着找到机会逃走好呢,还是现在就死在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