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为本王旨点迷津。”庄云澈指着向晚晚说道。
具体情况他早已派人去钟灵山请圆真大师下山时就已说明,如今就盼着他能看出其中古怪。
“阿弥陀佛,老纳遵命。”圆真双手合十,行礼道。
温软平静的声音还真符合出家人六根清净的宗旨,慈爱的面容让人看一眼就断定此人是个好和尚。
向晚晚不语,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只觉得那个法号圆真的和尚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具体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圆真走到向晚晚面前,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深邃的眸中,好似藏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与无人能及的知识。
他看她,她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半晌,向晚晚终是熬不住,也不愿跟眼前这个老和尚继续打哑迷,遂开口道:“敢问大师,你这样盯着我看,能看出我是人还是妖孽吗?”
“夫人说笑了,好好的怎么把自己说成妖孽。”圆真笑着说道,眉宇间一片清明。
“说笑?”向晚晚皱了皱眉,讥讽的看了眼一旁的庄云澈,冷冷道:“可某些人却不认为这是在说笑,不然,也不会请大师您前来了,王爷,你说是吗?”
厌恶自庄云澈眼底一闪而过,他不看向晚晚一眼,而是转向圆真大师,问:“大师此话怎讲?”听他的意思,叶挽霜并非妖孽,那又是什么令她活了过来。
“王爷,夫人肚中的孩子,害不得。”
“为何?”
“他并非池中物,这一切,都是天命所归。”一句话,听得庄云澈与向晚晚皆是一头雾水,唯一听明白的便是,若向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死了,就是与天对抗。
如此一来,庄云澈纵使不信,也不敢贸然动手,圆真大师是夙翌朝的得道高僧,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唯独他的话,你不信也得听。
“大师可否再说得明白些?”庄云澈问。
圆真拔动着手里的佛珠,缓缓开口:“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夫人死而复生,这是她的劫数,也是她的命。”
庄云澈越发不解,死而复生,那可是件喜事,为何大师却说是她的劫数,更说活过来是她的命?
“大师,你知道我是谁吗?”忽地,向晚晚拧眉,问道。
这个圆真大师简直深不可测,话中有话。
“你便是你,既然来了,就让它顺其自然。”他前天夜观星象,突然发现一颗陌生的星星亮如白昼,掐指一算,知道是澈王府发生了异样。
他毕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直到昨天王府下人上山,说明了一切,他才推算出其中原委。
圆真大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小僧离去,庄云澈还想问得更清楚些,但他的嘴巴像是被人用针缝上了一般,一点风都不透。
向晚晚却反复深思圆真的话,他这是让自己安心留在这里吗?圆真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
古代的通信技术虽然落后,但传播的速度一点也不讶于高科技的现代,才一盏茶的功夫,若大的澈王府里无人不知霜夫人叶挽霜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王爷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口口相传,越说越神奇,连他是真龙转世都说出来了,庄云澈立即在府里下了禁言令,如果有人敢把圆真大师说的话传出去,小心脑袋搬家。
也是,庄云澈只是一个王爷,他的上头还有个皇帝呢,如果他未出生的孩子是真龙转世,那他是什么,太上皇呀。这话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保不准皇上怎么变着法将他铲除。
这话虽然不能说,但庄云澈心里还是相当激动,圆真大师说他的孩子绝非池中物,那一定就是了,将来必能成就大业。
是以,庄云澈对向晚晚的态度再一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具体地说,应该是对向晚晚的肚子发生了转变。
向晚晚正在屋里午睡,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女声:“霜夫人可在?”
“什么事?”被人扰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向晚晚没好气的开口,若在以往,午睡这两个词根本与她沾不上边,作为秘密陪训出来的特工,别说睡午觉,就连休息都是件相当奢侈的事情。
他们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戒!
“王爷命奴婢将前段日子伺候夫人的丫环送了过来,以后夫人有什么需要,就跟奴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