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其中一名女子开口说道,一句话,让向晚晚听了忍不住直番白眼。
什么呀,原来都是一群旱鸭子,一人匆匆忙忙跑去找府里的家丁来救人,剩下两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找个长点的木棍将宁汐汐捞上来也难。
“快着点啊,再慢你家郡主可就淹死了。”向晚晚很没人性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她深知这一会会的时间不会淹死一个人,但就是想看她们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当众人将在湖里垂死挣扎的宁汐汐救上来时,她早已淹淹一息,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还残留着恐惧,但一见到站在一旁兴灾乐祸像看好戏般的向晚晚时,气又是不打一处来,一生气,又是接连不断的咳嗽,吐了口几口水出来,直将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涣散的目光还非要努力的睁开来瞪着向晚晚,好像就这么瞪下去,心里就会好过很多。
“咳……咳咳咳……”
“快,快去请大夫。”见宁汐汐几乎虚脱的模样,安素清忙吩咐着下人。
刚刚那小丫环在府里喊人救郡主,那声音大的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郡主掉湖里了,一群整日闲来无事的女人们也摇着扇子,挥着手绢,踩着小碎步凑到湖边看个究竟。
“怎么会不小心掉到湖里去了呢?”安素清拧眉,漂亮的脸上凝聚着沉重,不难看出含着一丝不悦:“来人,将郡主带到厢房。”
这孝和郡主不是成心没事找事吗,若是一个丫环掉进湖里,哪怕是淹死了也无所谓,可偏偏差一点被淹死的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那可是贤亲王爷的掌上明珠,若是在澈王府里出了点什么事情,那贤亲王能善罢甘休吗?
“王妃误会了。”宁汐汐身边的一名丫环蓦地开口道:“我家郡主不是自己掉进去的,是被她推下去的。”说罢,扬手指着倚在柱子上神色淡然的向晚晚,那望着她的眼中,迸射出凌厉厌恶的光芒。
“什么?”安素清瞠目,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扫向向晚晚:“这是真的吗?”
听到丫环的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同晚晚身上,讶异过后的眸中却带着浓浓的笑意,这下可好了,把郡主推到湖里,冠上个蓄意淹死郡主名目,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看谁还能救她。
她们没有给叶挽霜来个栽赃嫁祸,她自己倒闯出大祸来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霜夫人,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人家郡主哪里招你惹你了,非要这么狠心置人家于死地,仗这自己生了个儿子就为所欲为,以为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只不过是小妾生的野山鸡,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北掠影鄙夷的睨着向晚晚,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让周围的小妾们不禁笑了起来。
向晚晚闻言,不怒反笑,那微扬的嘴角,带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意,她上前一步,走到北掠影面前:“我虽是野山鸡的出生,但能当王爷的小妾也算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好歹是在往高处走,怎么说都比影妃姐姐这只原先是太师孙女的凤凰,如今却变成小妾的野山鸡来的强,姐姐喔?”向晚晚眯着眼笑道,话里讽刺的意味连白痴都听得出来,而北掠影早已气得脸色铁青,身子因恼怒而具烈颤抖。
自找羞辱,太师孙女了不起,她连郡主都敢推湖里,会怕她?除非她失忆了。
“还有……”向晚晚蓦地转过头,凛冽的目光在宁汐汐的丫环与安素清之间扫视了一番,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证据呢,谁看到我把宁汐汐推到河里去了,别说是你们看到的……”当看到三个丫环想开口说话,向晚晚忽地大吼一声:“你们是宁汐汐的丫环,当然会护着自己的主子,何况前几天我才和你们郡主起了冲突,你们想为主子出气当然会净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更何况,你们三个人都有功夫在身,我就一个人,笨蛋都能想通寡不敌众的道理,保护主子不力怕回去被贤亲王爷处罚,就让我当替死鬼,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
向晚晚一口气说完,眼前的三个丫环早已瞠目结舌,愣在当场,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她们今天见到鼻祖了,明明是眼前的女人将郡主推到河里,可她刚刚的一些话,完全将事情颠了个倒,她不仅没罪,反倒她们三个被戴上了企图栽赃嫁祸的罪名。
“你胡说,分明是你推的郡主。”一丫环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指着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