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同时,女子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面向着她。
“安素清!”向晚晚在看到女子的脸时,猝然一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怎么在这里,不是被庄云澈送去当军妓了吗?
该死的,这个女人挟持了梳云,就是要来报仇的,她这是留了个祸害,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这么便宜了她,她该像对春娆那样,让一宝一把火把她烧成灰烬,也不至于现在让她活着出来绑架梳云。
向晚晚这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你若敢动梳云一根头发,我定会让你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向晚晚眼中闪着阴鸷嗜血的光芒,周身杀意如狂风袭卷而来。
“呵呵……”安素清低低的笑了起来,嘴角那抹讥讽极其碍眼:“叶挽霜,你也有弱点啊。”她嚣张的扬了扬手中绳索,忽地,脸上的笑意敛去,眼中露出阴毒的神色:“生不如死?还有比被人打断双脚,脸上被刻上如魔鬼般的印迹,被关在阴湿的地牢,隔三差五一顿鞭打,每隔一个月送去军营当军妓还要生不如死吗?我所受的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要毁了你的一切,让你偿偿我所受过的痛苦。”
向晚晚冷着脸,的确是生不如死,但那又如何,即使她再凄惨也不关她什么事,这些,都是她惹到她的下场。
“你的生命力真顽强,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死。”
安素清被刻上字的脸因愤怒而扭屈着,狰狞恐怖,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先死,没让你偿偿我受过的这些苦,我怎么可能去死?”
“你想怎么样?”向晚晚惴惴不安的看着被绑着的梳云,她的身后,就是那万丈深渊。
安素清手推着轮子,慢慢的往向晚晚靠近:“你不要有任何反抗,否则,我就把她推下去。”
向晚晚凝眸望着安素清,双拳紧了又紧,却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安素清手一扬,一把白色的粉沫向她洒来,山上的风势是往她这边吹,更是将粉沫吹散开来,让她往哪躲也不是,双手条件性的遮住眼睛,而就在这时,右脚膝盖蓦得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痛,猝不急防,她的右脚跪在了地上。
安素清笑的越发猖狂,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面轻轻一按,那刺在向晚晚膝盖上的利器便回到了扶手里。
那是一根纤细的银丝,铁丝的头上,是一个类心箭头的尖锐利器,她就是要趁向晚晚分神之际,废了她的腿。
刺骨的痛向她传来,向晚晚紧咬牙关,待白粉散去,她目光充血的瞪着轮椅上宛如修罗的安素清。
“恨吗?恨就对了,你知道就算把你千刀万刮也不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恨,真是感谢戚将军将我带了出来,否则,我哪有可能看你狼狈的模样,反抗呀,你可以不顾这个贱丫头的生死来跟我反抗。”
她就是认准了这个丫头对叶挽霜的重要性,否则,她怎么可能大费周张的把她找出来,再拿她来引诱叶挽霜。
向晚晚猛然一怔,心中渐渐明朗,她终于知道那封信是谁送的了,是戚坤,真是没有想到安素清居然勾结了上戚坤,真不知道她耍了什么手段,让戚坤这样心甘情愿帮她。
为了成功将她引出来,还把小九带去了军营。
“你果然有本事,能将戚坤哄得团团转。”向晚晚强忍着膝盖传来的痛楚,说道。
她怎么可以不顾梳云的生死,如果不管,就不会明知这是陷井还出现在这里。
“想知道吗?”安素清诡异的笑道,在向晚晚惊诧的目光下幽幽说道:“因为我跟他说,其实戚寒露是被你害死的,你故意装死,把戚寒露骗进了你设的局里,让王爷以为是她下毒害你,其实都是你自导自演的。“
她说的云淡轻风,看着向晚晚的眸中迸射出阴狠的光芒。
随便问一个先前在王府干活的下人,都知道戚寒露与叶挽霜的过节,不管是谁先看谁不顺眼,但叶挽霜毁了戚寒露的容貌是真,只要知道这一点,戚坤就没有不相信她话的理由。
向晚晚闻言,眉梢轻挑,唇边漾起一抹冷笑:“这么阴险狡诈,真是你安素清的行事作风,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活着,她才有机会好好折磨,她向晚晚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单手撑在另一只腿上,强迫自己的站了起来,可当她颤抖的腿站到一半时,那只完好的左腿再次受到安素清的袭击。
银丝乍现,速度之快,让人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不得不佩服做轮椅的人的精巧厉害,能在里面暗藏攻击力强的武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