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燕山笑嘻嘻地跑过来,挨着聂晏坐下,低下头悄声正想开口,聂晏居然身子一歪倚在了燕山怀里,顿时屋里哄笑声大起,李家公子低笑着说:“都听说聂公子风流不拘,今日算是见识了,公子不仅是好相貌还是好性趣啊,哈哈哈。”
聂晏一双媚眼斜斜地看向李公子,红唇微启,浅笑着说:“我是男女通杀,女的我喜欢温柔婉转的,男的我就喜欢结实阳刚的,我要去了,谁要随我来啊,呵呵呵呵。”说完还用手指从燕山胸上划过。
这些小城市的公子哥儿平日里自认风流,可是和聂晏一比,哪见过这样的风流阵仗,全场均为聂晏酥倒。
聂晏拉着燕山正要出门,谁知竟真有那不开眼的,一个大汉站了起来,冲着聂晏一拱手,聂晏眼神中顿时透出一丝冷冷凌厉。
大汉嗓音宏亮地大叫:“聂公子今日的风采我豹子算是见识了,服!豹子我就不客气了,聂公子今日另有节日,那这两个娘们我都要了,聂公子怎样啊?”说完伸手搂住了刚才陪着聂晏的两个舞姬,原来是虚惊一场。
聂晏双眼又放出妩媚的光,他软软地靠着燕山,笑着说:“好说,好说,各位公子,今儿的场子我包了!”
回到马车上,燕山低着头,小声地对聂晏说:“公子,此时已经进入大雪节气,若是再不回去过几天江面就要结冰,就得改走旱路了。”
聂晏听罢,久久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远远地看着前方,仔细地对燕山说:“这趟出门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楼外楼成立这些年,什么稀奇的生意都接,目的就是一个,暗中打听安镶之乱的前因后果和漠西北平隶将军的生平事迹,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小心行事,绝不流露出与安镶王的半点纠葛。这次的生意对方竟然提出可以给我们安镶之乱的部分皇家秘档,首先,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二来,他是什么来头,怎么可以查到皇家秘档?”此时的聂晏思路清晰,神色凝重,一点不象喝醉了酒的人。
燕山想了想说:“公子若是觉得不妥,不如别接了,已经过了两天,接头的人都没到,回去吧,再不回去路堵了,我怕会出乱子,这次行事隐秘,我们带的人不多。”
“不行。”聂晏口气坚决,好象赌徒一样:“我们查了这么久,查到的都是些枝梢末节,难得这次有这个机会,就算是圈套我也要钻,就算是火炕我也要跳!”
车轮辗在稀烂的泥里发出吱呀的声音,夜深了,四周一片安静,听到这里燕山不再言语。又过了好一会儿,燕山才抬起头说:“公子,上次老范坏事的那个案子,推掉了。就是杀女人的那个。”
“嗯,这种事你处理就好了。”聂晏双手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找人去查查刚才那个豹子,若是可用之人都收下来吧,楼外楼也需要增加一些新鲜血液了,那个豹子武功不弱!”
两日之后,在江阴城西一座雅致的别院里,楼外楼大当家终于和那位神秘的主顾接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