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这样深,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的响起,一串串火花随着噼啪的声音从盆中腾起,红红的亮晶晶的,就好象此时两个人的内心一样。
聂晏一天天地好起来了,现在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可以吃上一小碗稀粥了,也可以和紫藤斗斗嘴了,可以听着紫藤给他读书了;天气好时候,还可以把他包成一个棕子似的,抬到院里晒晒太阳。
庄子上的气氛也轻松了起来,时常可以听见院里丫头小厮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相比前阵子,紫藤更喜欢现在热闹的样子。
燕山现在每天再忙都会抽空跑来,汇报完公务之后,要不默默地陪着公子,要不就看着紫藤和聂晏斗嘴,时不时地帮上一两句,每次他插嘴帮紫藤,紫藤都会冲他很有力地点点头;但是只要他一帮聂晏,紫藤就会不满地质问:“你倒底站哪边啊?”,然后鄙视地说:“立场不坚定的投机分子。”
这天燕山刚出门,紫藤就很八卦地跑到聂晏床边,神秘兮兮地问聂晏:“公子,燕山对你真好,每天都来看你,他对你真是忠心不二,忠贞不渝啊呀。”
聂晏昂着头闭着眼,靠在床头上,他并不接紫藤的话,神情淡定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是有点点好奇啦,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你看呢?”
“我看你好象不太喜欢他,不过他蛮喜欢你的,天天来看你,陪着你,你呢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紫藤打报不平的说。
“我们俩可都是男的,你认为可能吗?”聂晏仍是波澜不惊地回答。
“唉,两个大男人这样是不太好啦,有违天道,不过你若不喜欢他那样,你要早告诉他呀,不过我听豹子说,是你先招惹他的,你怎么会这样!”紫藤喋喋不休地说:“燕山真可怜,你会杀了他吗?”于是紫藤继续发挥想象,一幕由在两个男人间引出的爱情悲剧在紫藤的编剧下逐步成形。
聂晏听着紫藤超乎寻常的想象力,从无可奈何走向了忍无可忍,他终于喝了起来:“是不是你以为照顾了我几天,就有功了,就可以在我面前有持无恐地昏说乱讲了!”说完用他冷若冰霜的睛眼看向紫藤。
紫藤没想到会碰这么大个钉子,也不曾想到聂晏会翻脸无情,她以为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仆了,是什么她说不上来,但至少是很好的主仆了,却忘了再好的主仆也还是主仆,她的脸上一热,静了下来,正正地蹲了个万福,规规矩矩地说:“奴婢知错了!”说完垂下眼帘,低着头向门外退去。
聂晏看着紫藤这样,也慌了神,他本来就是故意凶巴巴地逗她的,他以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会懂的,可他忘了他们的确还只是主仆,超越主仆的默契还未曾建立,至少现在他俩谁都没有跨出这一步。
两个人在猜疑和迷惑中第一次斗气,谁都不愿去深究其因,谁都不敢再往前跨上一步。
“站住!”聂晏看着走到门边的紫藤,向着紫藤伸出了手急忙大叫:“你真是笨啊,我是想说你编得太离谱了,燕山听了会很难过的。”
紫藤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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