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主仆或是朋友的关心应该去看看。
看到自己说服了自己,她居然有一点窃喜,她拿上火狐裘皮,打着伞,绕过了豹子的房间,轻快地向大门外跑去。
守门的护卫都认得她,知道她曾自告奋勇地服侍病中的公子,也听说她曾无所畏惧地背着公子在雪地里逃生。
此时见她说是给公子送衣服,并没有为难她。
她站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又向前走到了巷子口;在巷子口又等了一会儿,左右看看一直向前走到了正街的岔口,大雪漫天飞舞着,视野很差,她实在拿不准公子会从哪个方向回来,最终站在了岔口牌坊下。
她的手冷极了,可她的心里却十分轻快,她有预感,肯定能遇到聂晏,她甚至想象着他见她时惊讶的表情,想到这里,她开心的笑了,嘴角和眼角都弯成了两弯溪水,清清地,亮亮地。
寒冷的风雪夜里,一骑疾驰的马蹄声伴着一个孤单的身影飞快向前。
刚才路边摊温馨的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可是此刻却只有他一人独行。他的视力渐渐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飞雪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或许是眼中噙着泪。
马儿长嘶一声转了个弯,远处在他的前方居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二百米,那好象是个人;一百米,那好象是个举伞的女人,她一定是在等待丈夫的归来。是谁家的媳妇这样贤良,是哪个男人这样幸运。五十米,那个女人穿着藕色的棉裙,披着绿丝绒的披风,风儿吹得她的墨发高高的,她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好象在向他招手。二十米、十米聂晏加快了马鞭向那女人疾驰而来。
他已经看清了牌坊下女人,一股幸福的暖流从他的心底一泻而下,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欢悦,他向着紫藤策马加鞭,一鼓作气飞奔到了紫藤的面前。
马儿停在紫藤面前,可他没有下马,牵着马绳,任由马儿的鼻息喷着热气,低头蹭着紫藤,他趾高气扬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紫藤瞅他一眼,“你可见到心中的美人了,是不是因为穿得太少感冒了,流鼻涕,打喷嚏吓跑了美人了。”她一抬头,递上了火狐裘皮:“给,穿上回去还来得及。”
聂晏看着紫藤明亮的双眼和生动的笑容,看着递过裘皮冻的通红的手,他的心中激动不已,他嘴角的带着得意的笑,眼神中神彩飞扬,解下黑色的披风放在马鞍前,披上了火狐裘皮,一把抓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说拉上马来,拉过火狐裘皮,围住紫藤,转身策马飞驰而去。
漆黑的冬夜、洁白的雪花、奔驰着的骏马以及马背上的两人共同带过一道火红色的风。黑、白、红三种颜色注定在今夜汇成一幅永恒的图画,成为二人一生的回忆。
马儿终于停下了,停在了离河不远的岸堤上,这里一片荒芜,除了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几棵枯败的老树外,漫天的大雪,让岸堤上积下了厚厚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