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快了,紫藤只得紧紧抓住聂晏的大裘,她心里的痛楚一阵阵的袭来,她不停地在心里低声呼唤“我的心好痛好痛”。
她忽然很恨自己,她怎么能说出那样无情的话,她把他当什么了,她又把自己置于何地,她那哪里是怕,分明是怨,分明是不信任,可她何曾给过他信任的机会。
她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中十分不忍,住日的一幕幕曾被她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此时却随着急速的马蹄再次翻滚而出。
有关聂晏的每一个境头都无比清晰,他的唇齿间的清香还留在自己的嘴边,此刻她对他无比思念。
她无助地问自己:“该不该信任他,该不该信任他!”她的心里有同时两个声音不停地在对她说话,一个声音冷静地说:“别信他,做得对,拒绝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他悲伤只是因为你说在了他的痛处!”,另一个声音怯懦的低吟:“信一次吧,信一次吧,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就让自己的心任性地沉伦一次吧,一次仅一次就好。”
渐渐地这怯懦的呼声越来越大,终于她的头脑一片模糊,她不顾一切地掀开了聂晏的火狐大裘,钻进了里面,双手紧紧抱住聂晏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聂晏狂乱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紫藤的耳朵,震荡着紫藤的心灵。也许聂晏也查觉到了身后的变化,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从狂奔变成了小跑,聂晏那狂乱的心跳也随之慢了下来,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带动着紫藤的心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怦然跳动。
聂晏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握住环在自己腹部的那双手,紫藤也感到了他的手,刚想收回去,却被聂晏加大力气紧紧握住。
紫藤不再回避,她使劲抽出一只手搭在聂晏的手上,聂晏顿时一怔,反手牵住了她。
她靠着聂晏背脊上,她的脸轻轻摩梭着他的背,他的衣料轻软柔和,他的熏香清爽干净,他的背脊宽阔温暖,她感到他的身子忽然战栗了起来,心跳再次加快。
在这寂静的深夜,两颗原来就该心心相映的心,怦然跳动着,彼此清晰可闻。
马儿的速度再次慢了下了,它悠悠地走在路上,不时打个鼻响儿,紫藤在这温暖的背上几乎都要睡了过去。从这背里传出一个温润的回声,直接灌进她的耳朵里:“还怕吗?”
“怕。”她老实地回答。
“倒底怕什么?不许说刚才那些混仗话,再说我就把你丢下去!”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怕门不当户不对。”
“我从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聂晏挑着眉,不屑地回答。
“可我很在乎。”
“丫头配小厮,你不会看上燕山了?”聂晏故意甩开紫藤的手。
“哼,燕雀岂知鸿鹄之志,没准我看上的是王爷状元。”
“状元有什么好的,酸溜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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