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吧!”、“我可以”、“让我来”三个齐声说。
他一顿:“这事听来简单,做来却很难,一是姑娘头风刁钻,只能输入一道真气,所以此次内力一定要绵长深厚;二是这道真气要掌握好力度,只能刚刚盖过头风一点,这点是最难做到的。真气若是太强,现在固然可以压制住头风,但将来有可能会吞掉这股头风形成新的病因,这样一来以前的治疗方法和配制的药全都作废,对姑娘更为不利。真气若是太弱,不用说肯定是压制不住的。若是二都势均力敌,两股力量在这姑娘头中斗得你死我活,不等压制住头风,只怕这姑娘也不行了,因此只能刚刚盖过头风一点,暂时止住头痛,再配以药丸,这样下来疗效应该不错。三是输真气者本身风险很大,若是内力不深或是力道掌握不好,很可能会被头风反噬,重则内力尽散,武功全失。就算是全部都做好了,也因大耗真气而功力大减,一、两天内是全身无力。这样的治法你们可能接受?不过这姑娘说实在不行打昏她睡一觉的话到的确是笑话,看她样子虽说不会死,只怕是要好好痛上几天,就算是打昏了,也会痛醒的!”
听到这样困难古怪的治疗方法,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当下都不出声,谁都没有把握能够做到那三点,一旦失败,害人伤己,风险极大。
聂晏一直站在紫藤的床边,他轻轻地坐了下来,牵过紫藤的手,那双手痛得打颤的手,就在刚才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现在却全是冷汗,无力的垂下。她的脸刚刚还贴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梭着,让他重燃爱的希望;他炽热的吻刚刚才扫过她的唇、她的眉和她的眼,此刻它们都虚弱的散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想到她还要这样痛苦地疼上好几天,聂晏心如刀绞,他把自己脸贴到紫藤的手上,坚决地说:“我试试!”
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紫藤终于醒了,聂晏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在白石的指点下,聂晏准确无误地把真气输入紫藤头中,暂时压制住了头风。但也因消耗了太多的真气,昏昏沉沉地倒下了。紫藤被头痛折磨的浑身无力,骨头象散了架一样,也深深入睡。
看到她醒了,豹子和燕山都松了一口气,高兴得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还固执地不让她下床,让她再好好休息。
白石早就走了,聂晏还没醒,染香斋里的人也都陪着累了一天了,紫藤挥手让大家都好好休息,自己躺在外间的床上,反复地思索着,里间传来聂晏均匀的呼吸声。
天渐渐黑下,整个斋里静悄悄地,聂晏的床好象响了一下,紫藤连忙跑进内屋,坐在他的床边。
聂晏脸色腊黄,声音嘶哑无力,紫藤扶他坐起又喂他喝了点水才好些。
紫藤正打算转身再倒点水来,却被聂晏轻轻捉住:“别走好吗?和我交往好吗?”聂晏恳切地说。
紫藤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聂晏的眼睛,另一只手履在了聂晏拉着她的那只手上,看着看着她的眼眶一红,落下泪来,一串串好象落入玉盘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