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回了个苦笑:“不放手还能和你抢啊!”之后不再说话,下车去了。
今天是大年初五,聂晏已经在路上赶了五天的路了。节前聂晏以楼外楼掌门及聂宝号大当家的身份,分别接到委托楼外楼找人的洛公子的口信,及东郡王世子的邀请,要求聂晏进京。于是刚过完除夕,聂晏一行人正月初一就出发了。
出发前夕紫藤不住地恳求聂晏带上她,可是聂晏想到此行事务繁重,涉事复杂,不会有时间陪紫藤,而且他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没让紫藤跟来,出发的时候,紫藤眼圈红红的,搞得聂晏心里也酸酸的,不住地软言安慰她,并许了一大堆的诺,这想必也是聂晏平生第一次尝到了伤离别的苦楚吧。
眼看明日就要进京,可是聂晏就象天生的狐狸一样,嗅到了不一样的危险,他的警觉细胞全部竖起,仔细地把所有事连在一起,并决定提前一日进京打探。
“燕总管,中午了,又下着雪,前面有个小饭馆,不如我们下车休息一下?”赶车的老彭请示燕山。
春节虽过,可是春的气息尚未来到,阴冷的空中浠沥沥地飘着小雪,一行人在冷风中紧赶慢赶,除了夜里白日不休,本来七天的路程硬是五天就走到这里,现在又下起雪颗子,大家都希望能停一停,吃上口热汤。
得到公子的同意,大伙都欢呼一声,向小饭馆驶去。饭馆不大,里面支了七、八张桌子,燕山拿出了一大锭银子给掌柜,要求把饭馆包下来。
掌柜是个六十岁开外的老头,身材枯瘦,留着两撇八字胡,听到燕山要包饭馆,眼一瞪,胡一吹,摇着脑袋说:“客官,这几十里地就我一家小店,南来北往的人都指望着在我这儿避个风躲个雨,你包了别人怎么办,老朽开店不爱财,只为给过往的人行个方便。”说完还喋喋不休地对燕山说起做人要行善积德等等。
看着燕山无奈的样子,聂晏摆摆手说算了。聂晏出门讲究,下人找了个干爽地方,在地下铺了一块大大的羊毛地毯,支上了自家带来的桌椅,摆上了自家的碗筷,一切安排妥当,他才下车和燕山一并坐下,随行下人则另坐一桌。
茶棚里的其他人看他年纪轻轻却这样摆谱,纷纷好奇,都不禁多看了几眼,一时间目光都向聂晏看过来。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聂晏坦然受之,正巧旁边那桌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客,他就偏要风流妩媚地回望过去,逗得那些女子面红耳赤,低着头吃吃地笑着。
“唰”地一声,饭馆的门被推开,一个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少年年纪与聂晏相差无几,一身半旧的蓝色棉袍,外披黑色半旧披风,衣着十分朴素。他站在门口使劲地跺了跺脚,又把披风脱下抖干净了上面的雪花,这才走了进来。少年面色和蔼,身姿挺拨,星眉俊目,鼻梁高直,面容刚柔相济,嘴上还挂着一丝微笑,衣服虽然朴素却十分干净整洁,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雪的味道。
此时已是中午时间,小饭馆里竟然也能座无虚席,小二哥来回穿梭,老掌柜啪啪打着算盘。
少年来回走了一圈也没找到个空处,他走到一张只坐着两个大汉的桌子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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