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事,明天天一亮,炎儿就会清醒的,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
“大良狗要是不相信,后日也一起去吧,看看是真还是假,怎么样,敢不敢!”
“去就去,谁怕谁!”
只有杨少棠一言不发,待众人回过神来时,他早已黯然离去。
两日后,一大队车马离开了京城,向着莫阳城缓缓而去。
良千因为杨少棠不愿跟去,也留了下来,两住进了洛世子专门安排的客栈。
临行前,几人又在洛世子家聚了一回,约定一个月后,借着公主册封之事,京城再见。
聂晏没有和谢炎儿同乘一车,他坐在自家的马车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小瓷瓶。
燕山看他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问聂晏:“公子,紫藤怎么办!”
这句话重重地打在了聂晏心上,他的一腔的思绪早就飞回了莫阳的怜花小筑。
紫藤一个人坐在剪风院的小亭子里,思绪飘得远远的。一会儿抿着嘴笑笑,一会儿又失望的叹口气。她在回忆和聂晏相认以来的点点滴滴,患得患失,一幅标准的恋爱中小女儿的模样。
夫人已经得到了家书,她知道聂晏今天就要回来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小筑里的丫头和以住一样,早就跑到巷口侯着了。
她还是没去接他,因为她早就和聂晏约好了,他一回来就在这里相见。
聂家里知道她和聂晏的事的人,只有燕山和豹子。为了避人耳目,剪风院已经成了他俩偷偷约会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柔和了,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两个人互不相让的情形。那时候,两人每次在一起时都要斗个你死我活。
“想什么,笑得这么得意,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就如初次见面一样,聂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他的脸贴在她的发梢轻轻地摩挲。
“你回来了!”紫藤欢悦的叫了起来,努力转过身,沉静深遂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聂晏,久久不愿挪开。
“想我吗?”聂晏轻柔地把她的散落下来的碎发,别至她的耳后。
“想,想得都要哭了。”
聂晏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把抱起她一直走到了剪风亭里,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诉说着别离的相思。
“紫藤,如果我做了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么样”聂晏看着偎在自己怀中的紫藤,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
“嗯?”紫藤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你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吗?”紫藤尚陶醉在重逢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出聂晏的不安。
“我是说如果做了呢?”
“出什么事了吗?”紫藤终于扬起头,不安地打量着聂晏,眼中全是疑惑。
聂晏心中十分不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苦涩地笑了一下,“傻丫头,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