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也不用换新的,清洗之后糊上新纸就能用。
不过屋瓦、墙面等都需要修整。
就这简单的修缮工作,也得花不少银子。
万幸刘永铭从李且那里得了六万两银子,想来也是够修缮王府的了。
刘永铭高高兴兴得视察着工匠们的工作情况,叶长青跟着刘永铭的身后,解说着各房各屋的作用。
正此时,眼尖的刘永铭看见了个子矮小的徐小义正在一边偷看着。
徐小义若是真藏身,刘永铭想来也发现不了。
明显这是徐小义有事情要与自己说。
刘永铭心中会意,带着叶长青便向着后院花园而去。
修缮的都是房屋,这后院花园根本没人去处理。得等到入住以后派专门的仆从园丁管理,所以现在这里是空无一人。
“出来吧?”刘永铭唤了一声。
“什么?”后知后觉的叶长青在心疑了一下之后,张望起了周边来。
只见得徐小义像做贼一下,缩头缩脑得走了过来。
他站在刘永铭面前一不行礼二不示好。
刘永铭对叶长青说道:“刚刚我跟你说每个月花二十两给一个叫徐小义的人。他就是!”
叶长青打量了一下徐小义并没有说什么。
刘永铭对徐小义笑道:“每月十五才发俸例钱,时候没到呢!”
“我不是来跟你要银子的!”
“哦?那你来是为了个甚?”
徐小义认真得说道:“我查过了,你没有说谎,你娘亲的确也是死了。而且与老皇帝是死在同一天夜里!就是八月十五!”
“我还是那一天生的呢!那又如何?你哪里打听到的?”
宫里的事情只有宫里才会知道,如果徐小义要打听,那非得向宫里人打听才是。
但以徐小义的人脉,想来不会认识宫里的人,所以刘永铭才起了疑心。
徐小义脸上显示着得意,他说道:“这不难!宫里的老太监从宫里被赶出来以后都是住在一处地方的,但他们嘴严,平日里也从来不说宫里事情。因为他们吐出半个字去,被人查到,别说下半辈子没地方安身了,就连性命怕也堪忧。”
“还知道用堪忧两个字了,不错!接着说。”
“但老宫女却不一样!他们出了宫以后会找人嫁了,嫁了人也就有了着落。且一般老女人嘴都快,只要给钱,她们便会与我说。”
“给钱?你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呀。哦,是了,那天是给了你十两银子。”
徐小义说:“你这人其实还算不错,我拿了你的银子,且探听到了与你有关的事情,就不能不与你说。”
“呵呵。你问出什么来了?”
徐小义认真地回答道:“你娘可能不是难产死的!”
“什么?”徐小义的回答让刘永铭心中激起了些波澜。
徐小义又道:“那老宫女说二十年前八月十五那天夜里,她曾见过太子妃。是新皇帝扶着太子妃,叫来了人,将太子妃送到什么殿里生的你。”
“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刘永铭说。
徐小义摇头道:“不正常!当时老皇帝驾崩,新皇帝应该是在老皇帝的床前哭灵才对的!怎么还会与太子妃一起呢?”
“嗯?”刘永铭这么一想,好似也发觉了有些不对劲。
“会不会是那名老宫女看错了?”刘永铭问。
“不会!我打探过了,是新皇帝扶着太子妃叫来了人,而且还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说。我想太子妃当时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情急之下羊水就破了,于是才生的你。因为事发突然,她都没有准备,没能熬过去!”
刘永铭眉头一皱,说道:“这事你别与别人说!你要是说出去你就会没命的!皇帝最忌讳别人讨论宫闱之事!”
“什么恭维?我没恭维你!就是想跟你说说探到的消息!”
刘永铭道:“不是那个恭维,我说的是宫里的事,皇帝不喜欢别人瞎打听!长安城里到处都是皇帝的密探,传进他耳朵里一句,你就别想活了!”
徐小义两眼一瞪,心有余悸得拍了拍胸膛。
刘永铭眼珠子一转,又说道:“你对打探消息好像很有一手呀!而且人也极为聪明,就是没读过什么书。”
“我是没读过书。我爹虽然是进士,但他死的早,我娘也不识字……”
刘永铭笑道:“行了,既然你有这份本事……我倒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不让你白帮,有你好处!”
“你直接说什么事。我拿你那十两银子,手头都发抖,感觉拿着烫手。如果能帮你做点什么,我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