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了。
“既然如此,这事还真只能是本君自己处理了。”
“那就辛苦你老了——”说出心里话了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那他就不是宁煊了。
“那也得您小轩子举汤送药地侍候着才有身体处理啊。”宁煊弱弱地倚在宽在龙椅上,病态地向他宣示着,他这身子是拜他亲爱的夫人所赐的。
龙凌耸耸肩:“都签约了,能不侍候吗?”
宁煊嘴角笑意更盛,苍白的脸上一派温和,“有时候这协议真是好东西!”
胡聊拉扯了好久才放龙凌回去。看着龙凌退下的身影,宁煊嘴角的笑意慢慢地冷了下来,胸口熟悉的疼痛没有任何征兆地袭来,眉头一皱,只手握拳抵在胸前,试图能缓解这锥心的痛。
可是疼痛却一波强过一波,更甚从前。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莫风——”
瞬间,从御书房的里侧走出一人,那便是莫风,他看到痛苦倒在龙椅上的宁煊,赶紧走上前掏出怀中的玉质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片晶莹似小花瓣的东西,轻轻地扒开宁煊那应疼痛而紧咬至发白的双唇,将小花瓣塞入他口中,以内力将它化开。
片刻间,宁煊胸口的疼痛缓解,松开紧握的双拳,缓了缓气,虚弱地看着莫风道:“这次似乎时间又短了些……”
“王上,你不能再喝那般对您身体有害而无利的药了,可是您知道的,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自从星月回来之后,几乎每天都喝太医开出的补药,主子的身子异于常人,这也只有他和先皇知道的事,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无人知晓。
主子的母亲——先皇后在怀他的时候中了一种叫‘无忧散’的毒,这毒无药可解,主子便带着这毒来到这个世上,先皇后因这毒在生下他不久后便辞世了。虽说主子身上的毒并没有先皇后那般致命,可也是终身受苦的。这‘无忧散’很奇特,对所有的药物都有排斥的功能,甚至有反噬的副作用,将本是利于身体的良药变成有身体的毒药,以前主子都是闻药远之,可是至从带回龙凌后却是天天要太医熬上一碗中药,而且每天都喝的干干静静。莫风不禁开始担心主子的身子,现在心痛发作是越来越频繁,如若再这样下去,难保会有性命之忧。
“我知道,只是——若不这样,凭龙凌的聪明难保会怀疑本君的身子根本不是他夫人所伤,那么无论有无协议,依他性格都会想办法离开的。”宁煊无奈地笑道。
“王上,属下真想不通,为何这龙凌能让你如此重视?”当初在明启的时候,他就看出自己的主子对这龙凌就有份特别的感情。当初那般情况,大可以杀了龙凌,可是主子却放了他,理由是他手上握有协议。可是任谁都知道那只是两个人的协议,如果主子反悔,那又能奈何?可是主子却当了真,放弃了布署了几个月的计划。
“因为只有龙凌才有资格与本君一同征讨天下,他的聪明才智正是本君所需要的,有他在身边,本君定能达成统一天启大陆的愿意,到那时,即使是随母后去了,本君也会是笑着去的。”他的心里一直就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在遇到龙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人将是有资格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
“可是他是明启丞相,虽然现在明启有王宁,可是难保有一天王宁会被揭露。”莫风说道。
宁煊已从刚才的痛苦中完全的摆脱出来了,从容淡定又自信地看着莫风,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萧珞当初既然失去了龙凌,他便再也不会是他的,南宫轩重视他,可是本君却使计从他身边将龙凌带回了西晨,只要在本君身边,本君会有办法成为我的人。”
“若是这样,王上还要天天喝太医熬的补药?”莫风不免担心。
“为了他……和本君的将来,这点事情算不了什么。不是还有‘冰魄雪莲’和你在我身边吗?”宁煊自信地嘴角噙着优美的浅笑,从龙椅上站起身,拂了拂有些微皱的袖袍,掠过莫风,朝御书房外走去,脚步平稳利落,慵懒闲适,似乎刚才那个痛地在龙椅上打滚的根本不是他。
莫风也没多说什么,紧跟着也出了御书房,在外人面前,他严格本分,从来不会像这般两个人的时候,说这么多越于臣仆关系的话,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从来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不一样,至今为止也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