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会比一个经常落泪女人来得震撼许多。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男人犯贱。但不管怎么说,步利设在这一刻,还是呆住了。满脑子缭绕的都是小洵仓皇的神情,继而联想起她家徒四壁的清贫,最后不自觉间,便生出种很浓很浓的保护欲。
“没事吧?”
步利设深吸口气,语态温柔得连他自己都觉诧异。
“放开我,你怎么还没走?”
小洵挣脱怀抱,皱眉退后两步。
“我……呵呵,阿婆催得急,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等帮完你这次,我立马就走。”步利设挽起袖子,踩上木桩。
“真的?”
“真的!”
步利设点点头,抓住枚娇艳欲滴的桃子,用力往下一拽。哗啦啦,桃枝摇晃,带下小片尘土!小洵捂着口鼻,连忙再退数步,“你行不行啊,摘桃而已,用那么大劲干嘛?”
“咳咳,意外意外。”
步利设讪笑着抹把脸。
堂堂突厥王子,哪里干过这种活计,原本以为摘桃用力便可,谁想茎叶相连间竟还有着韧性,拽得猛了,反倒是将自己弄个灰头土脸。
步利设暗叹口气,正想吃一堑长一智,放缓力道继续摘桃,却不料眼睛此时突然又传来阵阵刺痒。
“别用手揉,你真是的……桃子有绒毛不知道吗?”
小洵无奈摇头,端来盆清水,将手巾沾湿,没好气的看着神色尴尬的步利设,“还杵在上面作甚,下来坐好。”
“哦!”
步利设双手放在膝上,乖乖将头扬起。
小洵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娇美容颜,在专注认真时,少了几分冷漠,多出几分说不出的温和,虽然微凉湿巾擦着眼角很不舒服,但步利设还是忍不住,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可惜,幸福总是短暂。
片刻后,小洵轻吁口气,“好了,你眨眨眼睛,看还觉得难受么?”
“还是痒。要不你在擦擦?”
“哼!”
“咳咳,我突然觉得又不痒了。”
步利设果断起身,又从树上摘下七八个桃子,等小竹篮装满,这才笑呵呵的提起,“那堆菜是不是也要带上?正好,我马在外面,用它驮着送给阿婆,咱俩都能省下不少力气。”
“又没有多远……”
小洵皱皱眉,似是有些不太情愿。
“帮人帮到底嘛,否则我心里难安。”
步利设不由分说着扛起菜袋。
见他这样,小洵也没辙了,只得走出屋舍,将东西安置在汗血马上,和步利设并肩向前走去。
“小洵,你姓什么。”
“陈!”
“陈小洵,好名字,温婉可人,入耳清新。”
“我叫陈洵。”
“哈,这名字更好。”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听得让人心烦,嗯!你的马儿为何流血了?”
小洵忽闪着大眼,惊讶的捂住小嘴。
如斯娇俏神情,登时将步利设萌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