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
突然,一人快步走入,附在李密耳边轻语片刻,等他再起身时,李密眼中已是寒光闪烁。
“不知死活的东西,罢了,原本某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你除去,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也休怪某心狠手辣。传令,点前锋营两万,兵出珙县!”
“诺!”
……
唰!唰!唰!三只利箭划破空气,在院墙上带起三朵血花。原本就残存不多的弓手,登时骇然失色的向后缩起了身姿。经历过一番厮杀后,早已变得血迹斑斑的宅院外围终于恢复短暂宁静。
王伯当收弓而立,轻声吐出个“进”字。
霎时间,上千刀盾手迈步向前,只听轰的声响,宅院东墙被攻城木撞塌,一阵烟尘飞扬中,约莫百人身影严阵以待的映入视野。
“杀!”为首一员大将,长刀挥舞,喝声震天,其声势竟丝毫不弱对面千军。很快,双方战成一团,刀光闪烁,鲜血四溅,守护东宅院的虽然只有百人,但在这铁甲武将的带领下,却爆发出了极其恐怖的战力,千余刀盾手如海浪般层层冲击,却用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方才破开对方
防线……而这一幕,同样发生在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宅院内。冲杀而入的军卒,均遭受到极顽强的抵抗,等喊杀再次变弱时,占地数十亩方圆的宅院内,已是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空气中那难闻的血腥味,连飞
落而下的雨水都难以将其净化。
翟让策马而前,面色冷峻于内宅墙院二十步外止住。
面前,是李密居所最后一道防线,也是留在巩县城内,终于瓦岗的谋士和武将最后的据点,只要踏平这里,瓦岗大势必可重归自己掌中。
不过,在此之前,翟让还想在争取最后一次。
“遥想当年,瓦岗聚义之时,某与诸位对皇天厚土立誓,同享富贵,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能想,世事变幻无常,大业未成之际,某等竟刀兵相向,此实非吾之愿矣!”
说到这里,翟让深吸口气,猛然抬高声音,“诸位兄弟,可否回心转意,与某共谋大业?某在此承诺,只要尔等走出此道大门,过往之事必不追究……”
“龙头所言可是当真?”
片刻后,一道声音从门后响起,虽因为沙哑低沉,而分不清出自何人之口,但翟让依旧神色大喜,扬声便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兄弟大可放心。”
“这……我等还需商议,龙头且稍等片刻。”
“好!”
翟让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斩草除根,杀得太过干净。一方面,祸起萧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最终能胜,也多少要留得个屠戮手足的坏名声,另一方面,则是这宅院内的谋士武将,均为瓦岗中坚力量,若
他们全都被斩杀在此,对自己征伐天下必然不利。
所以,在胜利在望时,翟让临时生出了收服的心思,倒也在情理之中。
“龙头……”
沈落雁手持羽扇,轻轻掩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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