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王海都知道帝后不和了,这对风雨飘摇的大隋来说,可真不算什么好事儿。
“这位,想必就是我大隋第一智者,周成,周大夫吧!”
就在周成沉思间,卓群已经处理好一应事务走上前来。相比方才开口怒斥捕快的凌厉,在面对周成侍,卓群则显得和蔼许多。
“见过卓公。久闻卓公英雄伟岸,器宇不凡,乃是我朝栋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花花轿子人抬人,周成也不是二百五,自然不会见谁都放嘴炮。
“什么栋梁,不过是一满身铜臭,行将就木的老匹夫罢了。”
卓群自嘲笑笑,很有种看尽世事的沧桑。
周成耸耸肩,没在接茬,而卓群显然也不喜欢在这种商业互吹上浪费太多时间,微微侧身,便伸出了右手,“周大夫,可有兴趣陪同某断案?”
“卓公有命,岂敢不从?”
周成抱拳行礼,眼神一片平静。与此同时,长安二十里外,大隋旗帜咧咧飞扬,连绵不绝的军帐,如星罗密布点缀在大地间,若有人从上空看去,便能发现这军营布置的极为玄妙,东南西北,隐成四象之势,八百方圆暗含九宫之格,八
卦之理,若在加上其中川流不息的巡逻小队,这军营乍看上去,就像是流转的浩瀚星河,说不出的神秘莫测。
天色阴沉,细雨飘洒。
阵阵寒气缭绕在空中,让这夏末时节,变得异常冰凉。中军大帐内,篝火燃烧。屈突通赤裸着上身,跪坐在篝火前。在他身后,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灰袍的老者,持笔挥腕,在屈突通背景间,不停勾画着一道道诡异线条。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但每一笔落下
时,都似乎耗费着极大的心力,不过短短半刻钟时间,老者的灰袍便被汗水沁透,原本稳健的身形,也开始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有过了盏茶时间,老者终于长出口气,收笔而退,“幸不辱命,总算是完成了,将军感觉如何?”
“气力充沛,伤势尽复,某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
屈突通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老者,“没想到巫的传说竟是真的,尔等这通天彻地之能,当真令人惊叹。”
上一次和李秀宁作战,虽在总体战场上赢得了胜利,可局部战斗中,屈突通却是一败涂地,连自己都被重伤,接连昏迷了数日。说实话,这已经算是输了。因为,李秀宁的兵马损失惨重,完全可以再次招募,但大隋在长安平叛的部队,却是不能没有屈突通的统帅。如果他长期重伤,卧病在床,那接下来的战斗中,隋军还能不能保
持优势,恐怕都要成为未知之数。
这,也是李秀宁不惜牺牲兵马,也要亲自上阵实施斩首策略的原因。“将军过奖了,巫者一脉,自夏而盛,自秦而衰,时至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老者摇了摇头,“许多珍贵的典籍都已在战火和王权的更替中灰飞烟灭,到了老朽这一代,能用的巫术,已是凤毛麟角,别说飞天遁地,就连撒豆成兵这种小把戏都无法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