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却被他伸手摁住,就这么直挺挺的摁在他的膝上,压根动弹不得。
“放手!”赵无忧道,“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本座留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赵大人何必矫情。这吻也吻了,睡也睡了,除了让你给本座生儿育女,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本座没瞧过没摸过的?”他若无其事的说着,脸红不心不跳。
赵无忧凝眉,“世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吗?”
“眼下就有一个。”穆百里望着她,一脸的无奈与可惜,“骗了本座的身子,还骗了本座的情分,如今白眼狼翻脸不认人,本座还得哄着她,免得她一不小心从狼变成了狗。”
赵无忧定定的望着他,“穆百里,还好你是太监,否则这样没脸没皮的,怕是要祸害无穷无数少女心。你这样,会引起民愤的。”
穆百里眉心微皱,“赵大人似乎很喜欢本座这个太监。”
“我不是说了吗?本官动了心,可惜还没动情。来日对千岁爷动了情分,也许还能求皇上赐予一段良缘。到时候,还望千岁爷能凤冠霞帔穿一场,我这太子少师,一品大员,勉为其难的让你入得红鸾帐。”赵无忧推开他,终于站起身来。
“赵大人这心思可不好,家里守着身怀有孕的女子,这头又调戏本座这挨了一刀的人,而心里呢又想着简家儿郎,一心多用也不怕把自己累死。”穆百里徐徐起身。
他逆光而站,挡去了她跟前所有光亮,越发显得身长如玉。他微微躬下身子,尽量与她保持视线的平行,以此他才能看清楚眼前这白眼狼,还想干什么。
赵无忧无畏无惧的盯着她,她是白眼狼,他是妖孽,大家谁都好不到哪儿去。在外头人看来,他们是一丘之貉,都是祸害天下的奸佞贼子。
“千岁爷不必担心,若我真的累死了,也就不劳千岁爷动手,反而落得干净。”赵无忧轻咳两声打开了房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去。”
她不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刚点灯,床榻上已经躺好了某人,此刻又似后宫女子在等着给君王侍寝。
“还走吗?”穆百里笑问,“这尚书府,这听风楼里的影卫,对本座而言不过是木头桩子,便是如今他们已经发现了本座也是没办法。谁让你赵大人,都没吭声呢!要不要本座帮赵大人喊一声,喊--救命?约莫明儿全京城都会知道,本座与赵大人午夜私会。”
语罢,他浅笑,“不知道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作何思想呢?”
赵无忧站在窗前,歪着脑袋看他,“你不走是吗?”
穆百里看着她,笑得温和。
渐渐的,穆百里的面色变了。
赵无忧的画风不对,怎么开始宽衣解带了?身为女子,不该矜持一下吗?比如说坐在那儿等到天明,也不能让他占了半点便宜。
可这世上总归是有例外的,什么礼仪之邦,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夫子之论,到了此刻都变成了扯淡。赵无忧褪下衣衫,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往床边上一坐,便躺在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