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对了,昨儿出了什么事?公子为何被抬回来?”
“公子喝醉了,与东厂那头发生了争执,所幸有简公子护佑,这才能安然回府。说起来也怪东厂,与赵家势同水火,便乘人之危。”云筝轻叹,“若不是有简公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来,东厂与尚书府的梁子又结大了?”浮生凝眉。
云筝颔首,“可不是嘛!公子这一次必定要东厂好看,否则断然咽不下这口气。”
浮生犹豫,“东厂今非昔比,那穆百里已经是九千岁,可想而知公子想对付他极为不易。”
“是人总有软肋,纵然是太监,也有自己的把柄。”云筝冷笑两声,“公子是什么人?她想做的谁能拦得住?这穆百里虽然武艺高强,而且身居千岁之位,可手底下总归有些错漏。”
“此言何意?”浮生不解。
云筝别有深意的笑道,“东厂有个把柄落在了公子手中,所以公子若真的想对付穆百里,不费吹灰之力。”语罢,云筝抬步朝着马房走去。
浮生没有继续跟着,在原地站了一会,瞧着云筝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凝了眉目。
把柄?
东厂的把柄?
据他所知,东厂穆百里惯来仔细,若然真有什么把柄,那么能得知这把柄之人,必定早就被穆百里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还留待现在,反过来威胁他自己呢?
可偏偏,此人是赵无忧。
赵无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得了的,且不说赵无忧自身荣耀,便是这丞相府门第,也不是谁都能撼动的。丞相府独子,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杀了赵无忧,何况是东厂。
是故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赵无忧走出府门的时候,云筝与奚墨已经等在了门口。浮生站在门内,听得外头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渐行渐远,而后才敢走出府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良久。
东厂诏狱。
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雪兰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简易的房内摆设,一张木板床边上,坐着微微佝偻着腰的男子,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低着头。
房内有些漆黑,雪兰取出火折子点了蜡烛。
微弱的光亮,让床边上坐着的男子,如木头人一般机械的抬起头来,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雪兰。
雪兰坐在桌案前,冷眼望着他,“好点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终于抬头,精铁铸就的面具,遮去了他鼻子以上的半张脸,如此一来无碍他的呼吸。
“这是东厂。”雪兰道,“就得遵守东厂的规矩。如果你还是要选择去死,那我也没办法。”
“那你知不知道,我此生--”他音色哽咽,“我其实只想给你幸福。”
“你所谓的幸福是强取豪夺,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答应要嫁给你了,还是答应跟你上,床?王少钧,事已至此我不想旧事重提。我拿生死蛊没办法,但不代表我拿你也没办法。”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提起那一夜的事情,她至今还恨得牙根痒痒。她不是在意自己的处子之身所托非人,她只是不喜欢被人强迫,讨厌那种被掠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