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祝我与千岁爷的这笔交易,最好能双赢。”
“有赵大人在,本座怎么都会赢。”他慢条斯理的端起杯盏。
各自喝一口,算是成交。
放下杯盏,赵无忧顾自笑了笑,“六部衙门还有事,暂且告辞。”
穆百里坐定,“不送。”
她又不稀罕他来相送,如今佛珠都拿回来了,自然不必再久留。赵无忧心里是高兴的,揣着心爱的佛珠往回走,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真是极好的。
穆百里微微一怔,只见赵无忧突然顿住了脚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赵无忧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方才要说的话她都已经说过了,是以不可能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赵无忧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一股子邪气突然从丹田处往脑门上涌,经过胸口的时候她更觉一股咸腥味在口腔里快速蔓延开来。
身上的气力正在溃散,她站在阳光底下却只觉身子逐渐冰凉。抬头看看极好的阳光,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紧接着双眼一闭,砰然倒下。
脚下生风,眨眼间穆百里已近至跟前,快速接住了倒下来的赵无忧,心头骇然大惊,“赵无忧?”
赵无忧柔软的身子轻飘飘的被他抱在怀里,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她这人眨眼间就会消散。单薄如纸片人,此刻面如死灰。
唇角有黑血不断的涌出,赵无忧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有人……下毒!”他没事,也就意味着,对方只针对自己。
腑脏内如火烧般灼热难忍,那种被焚烧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陆国安,马上找大夫,派人去找温故!”穆百里当即抱起赵无忧,疾步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傻,竟然会抱着一个“男人……”在回廊里飞奔。什么轻功什么内力,到了此刻竟如同废物一般,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陆国安的第一反应是派人包围了园子,园子里的一切物什不许任何人触碰,违者斩立决。其次,让人去把东厂自备的大夫招来,而后便是出门去找云筝与奚墨。
奚墨马上打道回府去找温故,云筝则快速进了东厂大门,若是赵无忧有什么需要,也必得让云筝这个随婢伺候才算妥当。毕竟是尚书府出来的,想来最了解赵无忧的秉性。
而东厂里都是习武之人,一个个大老粗,难免无法伺候得了赵无忧。
云筝慌了神,一听陆国安让奚墨去找温故,当即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再见陆国安板着脸让自己进去,险些腿软跪在台阶上。公子的身子惯来不好,时常发病,难道这次又严重了?她是打死都没往中毒这边去想。
就好像赵无忧和穆百里都没有想过,在东厂里头,穆百里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人敢动手脚。要知道穆百里的饮食都是经过陆国安一一试过的,不可能有问题。
那这问题到底出现在何处?
且不管问题出现在哪,眼下最重要的是赵无忧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