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透。”穆百里笑吟吟的进门,笑吟吟的坐定,笑吟吟的抬头看她,“赵大人的气色好多了。”
赵无忧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千岁爷的毒,想来我的气色会更好点。”
穆百里摇摇头,“依本座看来,赵大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赵大人很快就要喜当爹,当别人的便宜老爹,想来这滋味是极好的。”
她蹙眉,“千岁爷的耳朵是迎风长的吧,这方圆十里开外的私房事,怕是都逃不开您的耳朵。”想了想,她又道,“千岁爷可得当心了,若是您这双眼睛也是逆光长的,小心看得多了长针眼,所以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这丫头损人,还真是不带脏字。你饶是有一肚子的火,也得憋回去。
谁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分明是秀才遇到兵,气死那个兵。
穆百里无奈的望着她,“你过来,本座有话与你说。”
赵无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有话便说,我这厢还没有耳背,能听到你说话。”
“悄悄话,不得悄悄说吗?”穆百里道,随手便从袖中取了一包东西丢在了桌案上,“过来!”这口吻,倒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式。
赵无忧一愣,瞧着桌案上那黑乎乎的一包东西蹙起眉头,“这是什么?”
穆百里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就不过去。”她还是坐在那儿,“穆百里,今儿你是大张旗鼓的来,我岂能信你什么悄悄话?大张旗鼓的来,自然要大张旗鼓的说。”
“那本座便说了!”穆百里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磁重,“本座奉命调查宫中皇嗣被害一案,查出有人在傅婕妤的莲花宫里,在傅婕妤经常休憩的树下埋着麝香等物。经查证,此事与尚书府--”
还不待穆百里说完,赵无忧快速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一双微红的怒眸狠狠剜着他,“你是故意的!”
他伸手便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抱在膝上坐着。
赵无忧觉得很无奈,横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除了他拿手捅破她最后那一层障碍,还有啥没做过的?便也由着他去吧,这死太监的癖好,是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态来对待的。
好在,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是个正常的女子,也不是正常的男儿。大家,都是四不像类型,可以归纳为一处。
“是赵大人要让本座说的,怎么赵大人反而恼羞成怒呢?”穆百里无辜的望着她。
赵无忧捧起他的脸,“穆百里,你能不能别绕弯子?”
“本座还以为,赵大人喜欢绕弯子。”穆百里含笑盯着她。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她自诩忍耐力极好,可为何到了穆百里这儿,时时失控呢?对此,赵无忧表示极度的无奈,“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跟千岁爷绕弯子。”
“这么说,赵大人喜欢本座单刀直入?”穆百里意味深长的问。
赵无忧很无奈的趴在他怀里,声若蚊蝇,“千岁爷,咱能不说荤段子,就您这身子骨,下辈子才能圆梦。这圆不了的梦,只当是痴心妄想。想得多了,您连个下手地儿都没,岂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