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他只是将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以只有两人能听得的声音,温柔低语,“赵合欢,与我在一起。”
她笑着,一口咬住他的唇瓣。
他只是挑了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惨白的容脸上,是她恶作剧得逞过后的惬意与得意。
她也不是真的咬,只是十分享受他望着她时,那一份无奈的眼神,是故最后还是松了口,毕竟她身上有伤,着实也没办法与他僵持。
罢了罢了,等到伤好了再说。
穆百里轻叹一声坐了回去,赵无忧又开始昏昏欲睡。她伤得不轻,能醒转已是不易,是故此刻能说上这么久的话,也算是拼尽了全力。
“你睡吧,我守着你。”他面无表情的为她掖好被角。
赵无忧阖眼,“穆百里,那天夜里你是怕我睡不着,所以才过来抱着我睡的吧?其实--你比我输得更早!”
他没有吭声,只是被窝下的一双手,仍是没有松开。
那天夜里,她说的大概是尚书府南苑一事吧!
自从金陵城之后,他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赵无忧的睡眠质量,似乎有他在的时候,她便能一觉睡到天亮。穆百里想了很久,后来才觉得这赵无忧大概是基于两个原因。
一则他是太监,二则他的武功。
轻叹一声,太监……
穆百里揉着眉心,这次换他头疼了。
第二天一早,赵无忧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素兮和奚墨,穆百里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眼底的光掠过一闪即逝的晦暗,耳畔是奚墨欣喜之音。
“公子?公子你醒了?”奚墨欣喜若狂,“谢天谢地,公子总算没事了!”语罢,奚墨与素兮一道跪在床前行礼。
“卑职失职,请公子恕罪。”素兮俯首。
赵无忧抬了一下手,示意二人起身,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夜里,那模糊而又不太真实的真心之谈。
素兮如释重负,“多谢公子!”
赵无忧想坐起身来,却被素兮当即摁住,“温大夫吩咐,公子伤得太重必须躺着静养,暂时不能起身,否则伤口开裂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赵无忧只能继续躺着,事实上她最讨厌的便是床榻。
小时候动不动的静养,让她最是厌恶缠绵病榻。
“云筝呢?”屋子里没见到云筝,赵无忧瞧了面露难色的奚墨一眼。
奚墨俯首,没敢吭声。
“穆百里动手了?”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到。
奚墨看了素兮一眼,素兮凝眉,“千岁爷动了手,云筝重伤。”
“赵无极呢?”她问。
“跑了!”素兮敛眸。
赵无忧轻叹一声,“这事跟云筝没关系。”
素兮点点头,“正是因为如此,卑职才敢从千岁爷的脚下救走云筝,否则依着东厂的行为作风,云筝会生不如死。”这诏狱一百零八种刑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让温故过去一趟。”赵无忧开了口,奚墨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