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来与他分食。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
素兮轻叹一声,“这世上,功名利禄都诱人,也容易误人。哪怕是亲生骨肉,也难逃这利欲熏心之网。纵然是亲生父女,难免也会因为权力的斗争而心生嫌隙。”
赵无忧靠在车壁处,淡然浅笑,“那又如何?终究人得活着,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你死我活这种事,放在哪儿都是稀松平常的。我爹防着我也是常理,毕竟若我一人独大,他这个丞相就再也享受不到,权力带来的畅快淋漓。”
“以后在我爹面前,小心点,别说漏嘴。我爹这人太精明,你哪怕一个眼神错了,都能被他看出端倪,懂吗?”
素兮俯首,“卑职明白!”
轻咳两声,赵无忧白了一张脸。温故的药还真是不错,昨夜喝了之后便不再肚子疼了,今儿起来倒跟没事人一样。不过赵无忧还是得小心,万一不小心漏了端倪,教人看出来,可就要坏事了。
因为赵无忧的身子不好,是故到了正午时分,她便熬不住了。这一片都是林地,素兮便寻了一块空地,以帷幔遮掩,临时搭了个棚子。
赵无忧从马车上面下来,面色苍白的走进棚子里,左右都派人严加把守。她喘得厉害,勉力靠着树干坐在椅子上歇着。
“公子这段时间即便没吃药也未见得犯病,怎么出了京城反倒犯病了?”素兮有些奇怪,急忙取了水。
赵无忧瞧着掌心的药丸,眉目微蹙,似乎是有些犹豫。
“公子怎么了?”素兮问。
赵无忧摇头,将手中的药丸和水咽下,“没什么事,这话以后别说了,若是教人听见会出事。”
素兮一愣,虽然不明白赵无忧的意思,然则还是点了头。赵无忧怎么说,她便怎么做。见着赵无忧阖眼靠在树干处,素兮道,“公子好生歇着,咱们待会再继续走!”
赵无忧没有应声,靠在树干处阖眼歇息。
她其实睡不着,本身警惕性就高,是故也只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呼吸新鲜的空气罢了。可这素兮怎么就去而复返了?听这脚步声,似乎--不是!
眉睫陡然扬起,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陆国安那张容脸。
吓得赵无忧骇然心惊,险些叫出声来。
可转念一想,不对,素兮就在外头,若是陆国安对自己欲行不轨,素兮不会放他进来。是故赵无忧当即耐下性子,冷飕飕的打量着眼前的陆国安。
这皮囊倒是没什么变化,唯独这双眼睛。
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办法更改的。就好比眼前这位,若说这皮面嘛--还真是完美无瑕,几乎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可是这双眼睛--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而后略带轻蔑的望着他,“看样子千岁爷对自己的皮囊深感不满,是故要借别人的皮囊一试。或者千岁爷想试试我的皮囊,看能不能让千岁爷称心满意呢?”
语罢,他突然欺身将她拦腰抱起,而后置于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