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看上去像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格外的孱弱。等她走出房间,胡青也端着空碗走出了出来。
胡青惯来冰冰凉凉,是故只是看了赵无忧一眼,便将空碗递给了底下人,而后继续守在门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让人浑身不舒服。
陆国安凝眉跟着赵无忧,走出了别院才道,“这王爷府上的侍卫,真当比咱东厂的还要派头。这般姿态,哼,果然是皇亲国戚的样子。”
闻言,赵无忧含笑望着他,“陆千户在东厂惯了,想来从没吃过闭门羹,如今突然尝一尝鲜,便有些耐不住了?”继而眸色微沉的回望着别院的门楣,“三日!”
“当年齐攸王殿下征战北疆,受了毒箭,至此落下病根。这毒极为诡异,无法根治无法痊愈,每次毒发总会招致伤处的溃烂。这些年,宫里宫外多少大夫都给瞧过,总是不见好。”陆国安娓娓道来,“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病在了半路上。”
赵无忧轻咳两声,在车前站了一会,“这毒如此诡异,还真让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转而回望着默不作声的温故。
温故会意的点头,倒也没有说话。
薛远见道,“既然赵大人要在此停留三日,不如下官做东,请赵大人国府一叙。这黎阳城的官员们还想给赵大人见个礼,不知赵大人意下如何?”
“既然是诸位大人的盛情邀请,本官岂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语罢,赵无忧轻咳两声,“你便妥善安排吧!本官来一趟也不容易,不知这黎阳城可有什么好地方能消遣休憩呢?”
“这东边有个月老庙,那儿香火鼎盛。来了咱这黎阳城的单身男女,难免是要去拜一拜的。”薛远见笑盈盈的开口,“若赵大人感兴趣,下官愿意作陪。”
月老庙?
赵无忧突然低笑一声,她以前可从不信这些。后来她觉得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个人就在身边。
“赵大人意下如何?”薛远见忙问。
“那便去吧!”赵无忧想着,横竖她得引开所有人的注意,所以四下走走也是极好的。只有她走得远,走得引人注目,素兮与含音才方便行动。
眼见着赵无忧离去,胡青顿了顿,然后快速转回房间,凝眉望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齐攸王萧容,“王爷,他们走了。”
萧容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处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见状,胡青取出袖中的一个瓷瓶,将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的撒在萧容的伤处。剧烈的疼痛让萧容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额头上亦有薄汗涔涔而下。
“王爷,这伤口复发的时间越来越紧了,恐怕--”胡青顿了顿。
缓了一口气,萧容无力的靠着,“本王心中有数。”
“王爷,咱不回京城吗?”胡青凝眉。
萧容无奈的轻笑两声,“如今回去作甚?赵嵩如今位于君前,何其荣宠,本王现在回去是分宠吗?这东厂是什么势力,这赵家又是何等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