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高悬的匾额。见此情景,这知府衙门的衙役自然得急急忙忙的去找师爷,等着师爷回了薛远见,二人急急忙忙赶到知府衙门的时候,赵无忧的杯中水都换了两次。
“知府大人来得可真够慢的,本官业已等你许久。”她从爬墙进薛府,然后又悄悄的出薛府,是故薛远见也被她糊弄得云里雾里,折腾得半死。
“赵大人昨儿--”还不得薛远见说完。
赵无忧手中的惊堂木突然拍在案上,吓得薛远见扑通就给跪在了地上。
“知府大人行此大礼,本官可不敢生受。”赵无忧挽唇笑得嘲讽。
见状,师爷回过神来,忙不迭将薛远见搀起,“大人!”
薛远见面色发白,“下官失礼!”
“想来是薛知府昨儿一宿没睡,所以身心俱疲吧!”赵无忧淡淡然开口。
“是!”薛远见颔首,可这一点头又觉得不对,陡然意识到这是赵无忧在套他的话。骇然抬头,薛远见的脸上神情变得格外古怪,几分惊惧几分惶乱,“不不不,下官、下官--”
“薛知府眼下的乌青,便是最好的见证。”赵无忧笑了笑,“你昨儿派人跟着本官,谁知那帮酒囊饭袋却没能跟上,反倒把本官弄丢了。于是乎昨天夜里,你们派人袭击了驿馆,可还是没能找到本官。”
薛远见面色发白,身子都有些微微轻颤,“下官不懂赵大人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权当是听个故事罢了!”赵无忧仍是温和至极的模样,“你们冲入驿馆,是因为发觉本官失踪,料到这花解语与幻音二人怕是吐露了真相,是故想要杀人灭口。可惜你们行动失败了,是故昨儿夜里知府大人惴惴不安,惶惶了一夜。”
薛远见还能说什么,这会子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儿只剩下颤抖。
要知道,对付皇命钦差那就等同谋逆,说白了是要诛九族的。这罪名一旦落下来,薛远见的身家性命,九族老小都得完蛋。
下一刻,惊堂木再次响起,这腿软的薛远见又被吓在了地上,这一次可不是下跪,而是直接瘫坐在地,惶惶不安的望着高高在上的赵无忧。
赵无忧轻笑两声,“薛知府这是作甚,本官还没下定论,你怎么就急着求饶了呢?”
可谁不知道这丞相府的父子,是出了名的狡黠狠辣,一个比一个下手狠绝。想想当初的章家,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连那逃出生天的章涛,最后都死得这样凄惨。
一想起那血淋淋的事情,薛远见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
“赵、赵大人莫开玩笑,这玩笑可开不得,若是有人当了真,那可真当是要人命的。”薛远见试图用明面上的慌乱,掩饰内心的恐惧。
赵无忧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惊堂木,这一身的官服穿在身上,衬得她一声幽冷之气如同冥界来使。她的脸色本就白,如今眸色微冷的望着薛远见时,笑靥凉薄,竟平生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
“本官是在开玩笑,可这玩笑的初衷,不就是杀人游戏吗?”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想用花解语勾引我,再用幻音迷惑控制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有些人为了能避开嫌疑,干脆失了踪。而有些人却作茧自缚,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绕来绕去,不就是试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