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强求一个缘分吧!”素兮笑了笑,“公子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有些东西太过刻意,反倒求而不得。顺其自然,不定会收获怎样的意外。”
赵无忧没有这样的乐观,她本身就是多思多想之人,是以此刻满脑子都在想赵嵩的事情。虎毒不食子,若真当如此倒也让人欣慰。若然不是--赵无忧不知道自己该拿怎样的心思,去重新认知这样一位严父。
从小的严格教育,如果只是因为把她当成养蛊的容器而加以利用,那这父亲便太可怕了。
她想着,这世上当真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吗?
所以她在等,等着温故的最后答案。期许而有抗拒排斥着,内心矛盾重重。
赵无忧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母亲房中。
杨瑾之已经醒了,此刻正精神恹恹的靠在床头,乍见赵无忧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一缩,瞳仁紧跟着绽放着惊惧之色。须臾才放下心来,低低的叫了一声,“合欢?”
原本惊吓过后出现这样的神情也是正常的,可赵无忧此刻心里却存着其他的事情,是故这一幕落在赵无忧的眼里,便出现了微恙的错觉。
娘好像在怕她,那种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惊惧中透着无恙的凉,带着内心深处的排斥。
“娘?”赵无忧坐在床沿,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好些了吗?”
杨瑾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赵无忧,眼睛里的光终于逐渐聚拢,“合欢,是你?”
“当然是我。”赵无忧笑道,“不然娘以为是谁呢?我又不是慕容。”
杨瑾之的手骤然抽回,紧跟着身子剧颤。
那一刻,屋子里透着诡异般的死寂。谁都没有说话,毕竟赵无忧这话来得太突然,纵是素兮也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般的突兀,实在让人措手不及,没有一丝丝防备。
说完这话,赵无忧报之一笑,“娘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杨瑾之眼底的光渐渐散去,她噙着泪去看眼前的赵无忧,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她的容脸。直到温暖的掌心触摸到了赵无忧冰凉的面颊,杨瑾之突然哭出声来,“合欢!我的合欢!是我的合欢,是我的--”
她哭得歇斯底里,让人听着肝肠寸断。
赵无忧不知道母亲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就成了这般模样?她抱紧了母亲,为自己的唐突而懊悔。她怎么能拿对付别人的心思,来对付自己的母亲呢?纵然母亲有秘密藏在心里,那也是母亲的秘密啊!
娘纵然以前有错,可她始终是娘,这世绝无仅有的亲人。
娘,只有一个啊!
紧拥着自己的母亲,赵无忧轻轻捋着杨瑾之的脊背,“娘,对不起,合欢不该这样说,是合欢不好,吓着娘了。我跟娘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问任何有关于慕容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娘始终都是合欢最重要的人。”
她如同哄孩子一般哄着自己的母亲,自己闯的祸得自己去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