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
事罢,他轻柔的揽着疲惫不堪的赵无忧,悄悄的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让她的身子能暖一些再暖一些,助她对抗体内的寒毒入侵。他知道这么做效果其实并不太大,可只要不放弃,终有一天累积的效果会战争疯狂的毒。
他素来不是轻言放弃之人!
赵无忧伏在他怀里,实在是精疲力竭,也不屑管他想做什么,便已沉沉睡去。睡梦里,是谁-吻-过她的额头,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语,永不言弃?
她一笑,唇角弯弯如月。
暖了他的眉眼,也暖了胸膛。
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坐地反击,对付赵嵩毕竟得过了赵无忧的心里这关。若她不开口,他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相信赵无忧的能力,也相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到他。现在对抗赵嵩,很显然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在赵嵩的身边,还有个齐攸王。
齐攸王萧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帝的手足兄弟。若然出了事,到了皇帝跟前,手足始终是手足,君臣到底是君臣。信任度,始终是不同的。
所以穆百里会等,等赵无忧的坐地反击。
赵无忧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便是连穆百里离开了也未曾知晓。起来的时候便看见云筝与素兮担虑的守在床前,见着她醒来如同看到了什么大惊喜一般,一个个脸上呈现出的如释重负,让赵无忧觉得很可笑。
亲生父亲,还不如随身侍婢来得更亲昵一些。血肉至亲,凉薄至此,难免教人唏嘘感慨。
好在赵无忧很快就收拾了心情,穆百里说得很对,当一个人高高在上之后,那些所谓的恩怨情仇就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公子没事吧?”素兮问。
云筝行了礼,“奴婢马上去备膳。”
赵无忧点点头,云筝疾步离去,素兮上前搀着赵无忧起身。
“公子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觉,可觉得好些?”素兮取了衣裳小心翼翼的为赵无忧更衣。
赵无忧顿了顿,“昨晚--如何?”
“如公子所料。”素兮低语,也不敢多说。
赵无忧轻笑两声,“罢了,其实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左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受罢了!好在现在知道得也不晚,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素兮问。
“戒药。”赵无忧一字一顿,何其斩钉截铁。
素兮抿唇,“可是公子不是说,这过程会很痛苦吗?千岁爷也不可能夜夜都过来帮着公子渡气,所以公子要有心理准备。何况这婚事将近,公子若是出什么意外,难免会惹相爷生疑。”
“就算没有意外,他又何曾信任过我。”赵无忧眸色微沉,“吩咐下去,尚书府开始置办婚礼,我身子不适,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