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脑仁疼,“看样子,我爹得来找我麻烦了。”
“公子,难道真的要和亲?如今和亲,可是必死无疑啊!”素兮面色微恙。
赵无忧挑眉看她,“你当我不知情吗?我当然知道,此刻若是和亲那就是送人去火坑里找死。可不送,我爹第一个就得弄死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站在穆百里这头,跟我爹挑明了要主战,要对着干?”
素兮蹙眉,“这不是骑虎难下吗?”
“骑虎难下,也得下。”赵无忧想了想,“在我爹找我算账之前,我得让他自乱阵脚。”
“公子的意思是?”素兮犹豫。
赵无忧随手便将袖中的纸条递出去,素兮微微一怔,接过来一看当即笑了。
“笑什么,还不赶紧去打个招呼?”赵无忧凉飕飕的开口。
素兮行了礼,疾步退下。
温故刚走到门口,便见着素兮急急忙忙的离去,当下拦住她,“怎么了?公子的旧疾又犯了?”
“这都哪跟哪儿?”素兮白了他一眼,“公子没什么事,我要去办事。”语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听风楼。
听得这话,温故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端着汤药进门,温故笑道,“公子,该喝药了。”
赵无忧一听到要喝药就觉得脑仁更疼,这辈子被药给坑怕了。无奈的揉着眉心,赵无忧道,“温故,咱们能不能不吃药?或者你换个,给弄个丹也行,每日的喝药,实在是吃不消了。”
“那也行,就是所需费时。在丹药没炼制出来之前,你还是得喝药,镇住你体内的寒毒。只有镇住了寒毒,你体内的蝴蝶蛊才能慢慢的苏醒。”温故将汤药递到赵无忧跟前,如哄着孩子般哄着,“冰糖山楂也都备下了,不会太苦。”
“山楂?”赵无忧神情一怔。
深吸一口气,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汤药一饮而尽。放下药碗,往嘴里塞了一颗山楂,酸酸甜甜的滋味却不怎么好受。
“没事吧?”温故担虑的望着她。
“我的脸色看上去像有事的吗?”赵无忧挑眉看他。
温故敛眸,“总那么要强,也不是个事儿。”
“我不好强,就会有人要我的命,我敢吗?”赵无忧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温故,我不是你。你自由自在惯了,出了尚书府的大门,你能随意的隐匿在江湖中,连东厂都奈何你不得。可是我呢?我没有法子,出了这尚书府,我什么都不是。”
“你可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取我性命?他们不死,就该是我死。与其变成别人的俎上鱼肉任人宰割,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总归是弱肉强食的世间,容不得退出,也容不得心慈手软。”
温故不语,这的确是事实。
“罢了,跟你说了也不懂。”赵无忧轻咳两声,抬步走出了书房。
温故不是不懂,只不过是想把所有美好的,都期许在她身上。只是可惜啊,这该死的朝代,不允许太过美好的幻想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