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待着,竟然让我们找了那么久。对了,没发现有人跟他联系吗?”
“暂时没有。”温故道,“他估计伤势太重,是故杀了巴里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这庄子里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有待核查。”
赵无忧瞧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再联络。只要有一次,我……”她顿了顿,仿佛是下定了眸中决心,“决不轻饶。”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来。”温故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她笑了,“何以见得我是如此心慈手软之辈?在我遇见你之前,我手上无活口。”可这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唯有冰冷的死气,“那个时候的我,是最可怕的存在。”
温故愣了愣,“都过去了。”
“荒澜的人发现我没有回营寨,必定会来寻我。”赵无忧敛眸,“我就在这里坐着,你去外头转一圈,把人引过来吧!该打草惊蛇,惹人注意了。”
温故蹙眉,“你就不怕他跑了?”
“他的事儿没做完,怎么能跑呢?”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杀巴里是为了破坏议和,现在眼见着荒澜动乱逐渐平息,议和即将继续,他哪敢现在跑回大邺去?现在回去,如何复命?带着这么重要的任务亲自来荒澜,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温故颔首,“我这就去,你自己当心,我就在下头。”
“好!”赵无忧点点头,“我想吃沙枣。”
他一怔,愣在当场没回过神来。
“上来的时候,我看到底下有干枣,你给我带一些。”她浅笑着,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知道现在没有新鲜的,干的也好。”
“好!”温故半晌才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赵无忧临窗而坐,她之所以要在荒澜人跟前闹失踪,就是想把荒澜的军士引过来,让事情闹得更大一些。但她又不想让庄子里的人出现在荒澜人跟前,否则这场议和会无疾而终,让荒澜抓住大邺的把柄。
她要对付的,是大邺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抿一口杯中水,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望着外头,她本就不是喜欢喧嚣的人,听得这酒楼外头的纷乱之音,只觉得脑仁疼。
放下手中杯盏,取出袖中骨笛,欢喜之情浮上眼角眉梢。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一想起来,就欢喜到了骨子里,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当这种欢喜成了习惯,就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
有甲胄声伴随着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赵无忧笑得微凉,这王城里的荒澜守卫军看样子已经全部换成了荒澜帝后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了?
赵无忧轻笑两声,施施然回头望着门口的人影晃动。李毅率先走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约莫是一得了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出来了。
“赵大人想出来逛逛,怎么也不约我一趟,这王城里头如今不太平,还是有个熟人带路比较好。”李毅有些气喘,见着赵无忧的时候,还是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