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风吹草动都会招致萧容的怀疑。”赵无忧轻叹,“所以这东西在我手里反倒不安全,落在廉明的手中,还能成为他的护身符,也算是我们之间给予的信任。”
“公子就不担心吗?”素兮道,“万一这廉明带着遗诏干出点事儿来。”
“去找皇帝说,这皇位是皇爷爷留给我的,请皇伯伯退位让贤?”赵无忧轻笑,“你以为廉明是傻子吗?隐忍至今,需要多少耐力,你可知道?他如今即便有心皇位,也不敢去跟萧容合作。与我合作,就当等于跟丞相府联手,这才是最周全的法子。”
素兮颔首,“就算他觊觎皇位,恐怕也得在此之后了。”
“没错。”赵无忧道,“就算他想当皇帝,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攀附权贵,揽权在身。即便来日想要杯酒释兵权,那也得有权可释才行。空口白牙就像登基,你当所有人都是软蛋吗?”
外头,奚墨低低的喊了一句,“公子,温大夫回来了。”
素兮凝眉,却见赵无忧依旧不为所动,好像彼时说着“心头肉……”的那个人,并非赵无忧本人似的。
但见赵无忧放下手中杯盏,淡淡然道一句,“进来吧!”
素兮识趣的退到一旁,见着温故面色微恙的进门,心道:这温故一去那么久,如此方回来,估计--千岁爷伤得不轻。
很奇怪的是,在此期间,赵无忧并没有让人过去询问。顾自担心得彻夜难眠,也不曾问过半句有关于穆百里的伤势。
“公子!”温故喊了一声。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回来就好。”
温故一愣,“公子就不问一问吗?千岁爷的伤……”
“你都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可问的?”赵无忧苦笑两声,“若真当有事,你早该回来了。既然都没事了,我又何必多问?”
“公子不是说,千岁爷是你的心头肉吗?”温故不太明白。
“可我这心头肉不愿叫我难受,我又何必驳了他的好意呢?他不愿我知道,我便是知道了,也只当是不知道。”她握紧手中杯盏,“这件事,都不必再提了。”
温故原本还想着跟赵无忧汇报穆百里的伤势,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一声长叹,温故点点头,“你是对的。”
“且不论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习惯,我既欢喜,自然得尊重。”赵无忧苦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心慈手软了?可这心里却还是暖的,倒也是极好。
“原本命悬一线,如今已缓过劲儿来,左不过这段日子都不可能过来了。”温故道,“也亏得你让我过去了一趟,否则就该是东厂大丧。”
“不好意思,误了你的复仇,否则这个时候正当时你报仇的好时机。”赵无忧无奈的笑了笑,“反倒让你去救人,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之苦,都白受了。”
温故张了张嘴,这丫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在她身边这么久,他估计又得上套。好在脑子里快速敲响了警钟,一旦靠近那方面,他会马上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