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掏心窝?分明是轻薄。这一双手,骨节分明,自脖颈处徐徐而下,真当是轻车熟路。
她被挠得有些痒痒,笑得不能自己,只好死死摁住他的手,“莫--莫乱来,你的伤……”
他吻上她极是好看的眉眼,“我纵然不能乱来,但也必定能伺候得赵大人舒舒服服。难得来了一趟,却听得赵大人此番口是心非,真真教本座伤心。本座一伤心,下手难免重了一些,还望赵大人能多担待点。”
赵无忧一愣,下意识想下榻就跑。奈何他纵然不能动武,可男人和女人终究是力量悬殊的。想仗着某人的软处就恣意欺负,还是有些危险的。
是以到最后,只有赵无忧服软的份儿。
“穆、穆百里,有话、有话好说。”她气息奄奄,“咱们、咱们好好说话,都许久不见了,这、这难得见上一次面,别动手动脚的,咱……”
他凝眉看她,若有所思道,“倒也是,难得见到,得好好的伺候赵大人,叫赵大人食髓知味,日日夜夜都想着我才是。否则再数日不见,赵大人怕是要忘了本座是谁。”
“岂能忘记,不过问你开个玩笑罢了!”她求饶,“穆百里,我与你说正经的。”
他点头,“我也正在办正经事,反正也不耽误说话,你直说无妨。我这厢忙着,你也别顾着我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这厢力道不重,赵大人觉得可还舒服?”
唇,一路向南,星火燎原之处,冷一阵热一阵,这种感觉真叫人难以言说。穆百里这厮力道把握得甚好,恰似: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赵无忧满面通红,一双迷离的眸,透着氤氲的烛光,就这么直勾勾的落在他那张浓墨重彩的脸上。他吻着她,拥着她,恨不能将她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处。
有些东西,真的是不知餍足的,犹如她之于他。之前他从未体验过爱是什么滋味,如今尝到了滋味,便再也舍不得放开这心口上的暖阳,永远的眷恋不舍。
直到后半夜,赵无忧幽幽醒转,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睡着了,竟是没有半点感觉。只觉得那一阵悸动过后,身子便彻底的柔软了下来,然后便有温暖的怀抱,拥着她沉眠。
她醒来的时候,发觉某妻奴一直睁着眼睛看她,那一副眼巴巴的表情,倒真有些好笑。
“你作甚?”她嗤笑。
他倒是有些委屈,“好不容易抱在怀里,自然是舍不得睡,只想多看两眼。每每天亮,便总要各奔东西,各自为敌,实在有些乏了。”
他贪恋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她又何尝不是。这居高临下,并非她此生所愿,唯有这温暖的掌心,才足以托起她灵魂的重量。
赵无忧与他面对面躺着,指腹轻轻抚过他的两道眉,然后停驻在他笔尖上,像是在勾勒着属于他的轮廓,“惟愿有朝一日,你我都能摆脱这样的束缚。山高海阔,自在遨游。”
他含着她的指尖,眸光灼灼若三月桃花。
“既然不想睡,我们就说说话。”她笑了笑,“那一日的黑衣女子,是你家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