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也跟着动乱,那这件事恐怕会酿成大祸。”
赵无忧点点头,“我知你在担心什么,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当知晓那齐攸王有多想拿到这个盒子,甚至于丞相府大概也在等着盒子的现身。我只是希望你能拿着盒子,献给皇上罢了!东厂能立于不败之地,能让皇上看到齐攸王府和丞相府的野心,那这一场战,我们就算赢了。”
穆百里深吸一口气,“你当知道,把盒子丢出去,万一有所变数你……根本防不胜防。何况还想让皇上知道是齐攸王府与丞相府在干扰,就更得小心翼翼。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不管是哪一方知道是你在捣鬼,你都会粉身碎骨。”
“我自己会小心的。”她报之一笑,“你放心便是,只要能扳倒齐攸王府和丞相府,你我才有未来可言。只不过到时候,你莫放不下滔天权势便好。”
“这命都可以送你,何况这手中权势。权势这东西原就不属于我,贪恋何用?”他本就是提兰皇子,有些东西历经亡国之痛后,什么都明了了。
那些权势本不属于他,所以上天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结束。这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总不见得有多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曾经握在手里的,是现在遥不可及的。
赵无忧笑得有些勉强,“你可知当你说这些话,我心里有多踏实?女子之于男儿,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承诺有多好听,话说得有多圆满,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心安。你对我以命相付,我自无所再求,心满意足。可人呢,又是矛盾的,即便心里知道还想让你哄我。”
“漂亮话人人都爱听,不管是你,天下人都喜欢。”穆百里轻柔的将她放在软榻上,埋首胸前,“你当知晓,我这席话可不是在哄你。不过我如今这姿势,确实是在哄你。”
她面上微微一燥,“你这人……真不要脸。”
“毕竟男人的脸,是自己女人给的。”他眷恋着她脖颈处的梨花清香,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合欢,可以吗?”
她嗤笑,“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他面上一顿,“你当知道,这个问题反过来问男人,是有多危险吗?”
“好在也是自家的男人,旁人--我还不屑问这句,你便知足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轻笑着伸出胳膊,圈着他的脖颈。
“我若卖乖,你可买?”他笑问。
她笑,“满盘接收。”
他极是心悦,“甚好。”
有些人惦记着吃你,也只是吃你,对别人却从不肖想。这也算是一种执念,执念于你,执念你这一生,结果是好是坏却要因人而异。
有人爱而不得成恨,所以恨不能毁天灭地,有人则不然,即便得不到亦全心成全。倒不是真的愿意祝你们幸福,只是愿你幸福,仅此而已。
赵无忧全身上下如同拆骨重造一般,倒是那始作俑者却是神清气爽,每次出力的都是他,可到头来被榨干的却好像是他。
她想着,就他那样的体力,自己早晚要死在这床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