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我与他的家就在哪。”雪兰低头,神色黯淡。
老头一顿,“你……”
“我不想再嫁人,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雪兰无奈的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有些东西真当是唯有生死一场才能明白。明白了,就再也不想经历了。我很好,这颗心里的人,也很好。”
她轻轻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在这里,虽然进来得有点晚,所幸我此生还长。他给了我一辈子的时间,来记住他为我做过的事情。够了!”
雪兰起身,老头轻叹一声,“那还真是可惜,老头子最喜欢看到人成双成对的。那少年人真当与你格外般配,郎才女貌的,还特别聪明。老头子在南抚镇这么多年,着实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什么少年人?”雪兰不解。
老头指着自己的胳膊,“瞧见没有,这血痕?”
雪兰颔首,“然后呢?”
“我就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谁知道这小子早有准备,在自己的身上抹了点东西。”老头轻叹一声,“他若不是医术高超,就该当个谋臣。这提前做准备的勾当,还把人心都给算计了,若是心再狠毒点,估计我这条命都能折了。实在是大意啊!着实没想到,这南抚镇还能藏龙卧虎。”
“你自己的医术就极好。”雪兰蹙眉,“怎么还会大意呢?”
“那少年也没想着伤我,否则我哪里能回来。”老头瞧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痕,“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只要这两日吃得清淡点,这东西压根不会作祟。偏是我吃了牛羊肉,所以这燥气就散了出来。”
雪兰点点头,低眉望着他手上的血痕,“这是什么东西呢?”
“我觉得这人身上有点不太对劲。”老头想了想,“老头子行医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脉象。可惜,没探清楚。”
雪兰挑眉,“何为诡异的脉象?”
“我也说不好。”老头道,“不像是病,可又像有病。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就像……”他指着二楼,“你兄长的病,脉象透着诡异。”
老头突然起身,一副恍然大悟,“我就说着脉象怎么如此奇怪,是蛊!是蛊!那人身上有蛊!难怪她敢在她自己身上下毒,打量着有蛊在身。蛊乃天下至毒,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压根是小玩意,上不得台面。”
“你是说……蛊毒?”雪兰瞪大眼,“什么样的人?这蛊多数来自于南疆和北疆,如今大部分的蛊都在南疆了,北疆……”北疆的提兰已经灭了,巫族也没了,所以巫族的蛊基本上都已经被灭绝了。
雪兰很激动,是因为她知道,赵无忧的身上有蛊。
而且,老头说这少年人该当个谋臣。
“那少年人是什么模样?”雪兰忙问。
老头蹙眉,“你认识?”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高高瘦瘦的,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人?大概这么高!”雪兰比划了一下,“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保持微笑的姿态。还有,她身边一直跟着拿剑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冷冷的,不好应付,武功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