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刘表一人被授官封爵了。曹昂这边刚被解除了围城,便有一人持天子诏书入城,向曹操长子曹昂宣旨,授曹操大司马之职,并封曹操为许公,可自行铸造金印紫绶。除此之外天子还为袁曹双方讲和,并托曹操之手向河北的袁绍授予封爵——邺公。
袁绍现今的职位乃是大将军,已经高得不能再升了。要想进行授封也只能封爵了。对此曹操并无任何的异议,甚至某种程度曹操应该谢谢刘协,能够给自己和袁氏集团一个缓冲。
而刘备和张绣也是接到了来自刘协的授封。事实上这两人是最早接到敕封的,因为刘协向东出走的时候,为了联络刘备和张绣的援军先行送出了授封诏书。而当时刘备在泰山,张绣却领兵去劫驾,都一时错过了诏书的送达。直到官渡之战落幕,刘备闻讯从泰山返回徐州城,张绣退兵回淮南寿春。刘协先前派出的使者这才找到了宣诏的正主。
刘备领徐州牧,兼征东将军,封郯侯。
张绣领扬州牧,升骠骑将军,封寿春侯。
得到了授封,官位终于得以与叔父平齐,并被封作了一等侯爵寿春侯,这等喜事张绣自然要与麾下文武共同庆祝。毕竟骠骑将军的名位仅次于大将军和大司马,与九卿平,可开府建衙,高于自己先前的镇东将军品级太多!而且被直接封为寿春侯,虽然汉朝实行的是虚封制,即对于外姓不论公侯皆只有爵号而无封地租税。但是某种程度而言,张绣却是拥有了寿春宫的使用权。
因而这场庆功大宴举办地位于寿春宫中,一则庆祝张绣封侯拜将,二则庆祝对曹战事顺利,掳掠了近二十万人口充实了淮南。三则为淮南和江东的蒸蒸日上而庆。
席上张绣自然也对手下文武一番封赏,一众文武好不快活欣喜,张绣的前路越好走,他们这群鞍前马后的文官武将们的人生就越光明。
酒宴直至深夜才散去,安排将不少醉倒的文臣武将送回家,张绣保持着半醒状态,同在宴席上滴酒未沾的贾诩漫步在寿春宫的水湖亭榭。
不过长谈却没有如约开始,张绣又是命人叫来仍充作低级文吏的李儒,准备一同议事。
李儒现今是寿春宫令属下的一个小小记室,在寿春宫内随叫随到。仿佛是预料到张绣会在半夜叫自己议事一般,李儒并未在前半夜与自己那些平日里的同僚因沾着宴席的光而大饮,也是滴酒未沾。
看到李儒一副诚惶诚恐的清醒模样,张绣确实很满意。张口便问道:“文优呐,你是如何看这封侯拜将之事?”
看见李儒一副腹中早有准备的长篇大论架势,张绣又补了一句话道:“本将军不要你的分析和解释,直接言明天子的可能便是!”
李儒稍楞了一下,便是拱手言简单意明道:“臣下以为,天子欲行汉高祖、光武帝之事!”
张绣哦了一声,并不因李儒的回答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因为那日亲眼见识了刘协横剑自刎相逼的架势,张绣便是心中存明了这一种可能。此时由李儒这位曾长期待在刘协身边的毒辣之士说出这番话,只是确认一下这种可能而已。
“如此,那这般大手笔的封侯拜将,就只是一个烟雾弹喽?”张绣轻笑着问道。
李儒低头应是:“然也,此次对于各诸侯的封侯拜将,看似内里有些门道,实则不过是天子一派为行其事的掩护而已。大将军、大司马和四征将军的名号虽重,但重不过汉室江山。”
张绣轻嗯一声,却忽然之间像想起什么似得发笑起来:“诸如袁曹与吾这些外姓番侯,被封了位极人臣的大将军大司马和骠骑将军,而刘景升刘玄德这些个汉室宗亲,天子自家人,却不过位列四征将军。看来这位天子,也是终于看清了,自己这些个皇叔才是最不靠谱的,才是最可恨的人物。”
李儒也是陪着笑:“主公莫不是想说汉室之乱、天下割据,始在刘焉建言设立州牧?”
张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确,若是没有刘焉的主意,天下州郡也不至于拥兵自重如此。然而汉室之乱并不能全怪刘焉,刘焉不过推波助澜一下而已。”
“那么,依汝之见,该何如?”张绣问道。
李儒沉吟片刻,直言道:“对北方以及中原,保持以不变观万变而动为上策。而我军之重心,仍应放在江南。孙氏新得荆南四郡,连结交州,磨刀霍霍,久放恐成大祸。眼下山越归化,该是成一统江南之势的时候。”
张绣又是大笑:“就依汝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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