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喷泉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实的枯草,花坛中早已是杂草丛生,门里门外天差地别,仿佛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来还……”
“女施主莫要惊慌……”老道长话还未说完,院中刮起一阵诡异的寒风,寒风将院中的落叶卷起,围绕在喷泉四周,形成了个诡异的圆形。
“济悬,今夜恐有大雨,为师道袍你可有收回?”
“师父,您唯一一件道袍不就穿在您的身上吗?”
“济壶,观内蔬菜可有浇水?”
“师父,观内哪有蔬菜,早就吃完了。”
“孽徒,孽徒,想当年为师叱咤风云……”老道长又开始日常训话。
“道长,你是不是怕了。”董月儿笑眯眯的盯着老道长。
“女施主,您说笑了。”老道长尴尬一笑,这刀已经被架到了脖子上。
老道长领着两个道童走在了前面,刚绕过喷泉,大门随风而闭。
康家的院子很大,在整个别墅区都是数一数二的,其中包括了庭院、喷泉、公园、休闲区、泳池、住宅区等多个区域,平时都是开车进出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大,可当真正用双腿去丈量时,才了解了它的宽广。
董月儿的手机灯光越来越弱,最终还是关了机,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董月儿虽然对老道长不抱啥希望,不过现下除了靠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需。”
老道长说话一直故弄玄乎,董月儿虽然都听得懂,不过她总觉得老道长是话里有话,可她又没什么证据,只能听一句是一句。
“道长,道长……”董月儿忽觉脚下踏空,寒气入体,身体轻飘飘的。
“女施主,有话请讲。”
“我怎么觉得轻飘飘的,感觉脚着底都是软绵绵的。”兴许是温度太低,冻的自己没了知觉,董月儿这么想。
失重这种情况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董月儿又感觉到正常了,只是体表的寒冷让她止不住的打寒颤,全身上下冰冷刺骨。
突然眼前亮起一束亮光,长期的黑暗使这束光异常刺眼。
“这是火折子?”董月儿疑问道。
“施主真是见多识广。”小道童说道,至于是济悬还是济壶董月儿就分不清了,在她眼里她感觉这两个小道童几乎长着同一张脸,让人不免怀疑这是对双胞胎。
董月儿接过火折子,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康家的大门前,离客厅只隔了一块玻璃,火折子接近玻璃,那玻璃上厚厚的一层寒冰,阻挡了视线。
董月儿不停的打着喷嚏,从前天至今,她早已经感冒了,长期处在寒冷的环境中,没有良好的保温设施,体质再好的人也吃撑不过来。
董月儿借着微弱的灯光,老道长依旧是步伐矫健,他身上也只是单衣,可却看不到他有一丝一毫寒冷的迹象,济悬济壶两个小道童也是如此。
老道长现在门前,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大门应声打开,寒气扑面而来,这与外面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董月儿亲身经历过,所以她明白今晚的温度比昨天更低了,这已经不是刺骨的那种寒冷。
“济悬济壶。”老道长呼唤道。
“是师父。”只见他们从身上写有“道法自然”四个大字的黑色帆布包里各拿出一个东西,黑暗中董月儿看不清那是什么,兴许是什么法器吧。
济悬济壶两个小道童直接进了屋,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董月儿伸了伸火折子,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寒意。
一会儿功夫,寒气逐渐褪去,董月儿感觉到了温暖,她很好奇,刚才两个道童拿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灯亮了,整个大厅内恢复如初,寒气尽去,董月儿瞠目结舌的盯着老道长,原来这老道长还真不是江湖骗子。
董月儿急匆匆的想上二楼,只是楼梯口被一张张奇怪的黄色字条贴上,楼梯用一根黑绳拦了起来,黑绳上也贴满了黄色字条。
“女施主,这二楼是危险之地,现在还不能进入。”两个道童先前还不见身影,转眼间功夫已经挡在了董月儿的面前。
董月儿抬头看到楼梯上肉眼可见的寒气在黄色字条前停下,完全隔开了。
董月儿不敢胡闹,这种情况不是她能解决的,她心知肚明。
董月儿只能在一楼转悠转悠,其中冰箱和电视上被贴上了黄色字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符?
但凡看过电视小说的都知道这是符,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文董月儿也看不懂。
角落里两个破旧不起眼的取暖器正呼呼干活,取暖器上同样各贴有黄符,只是图案与楼梯口的不一样。
“这是?”
“取暖器。”
“我知道是取暖器,可这……”
“女施主,有什么疑问吗?”道童笑眯眯的问道。
“有是有,可这……”
此刻老道长已经在沙发上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