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病情总算是控制住了,不再发烧,咳嗽也减轻了许多。
“小姐,该喝药了!”翡翠端着汤药碗走了进来,看着趴在桌案上的人儿笑道。
“翡翠,我病都好了,就不要喝了吧,好不好?”胡小蛮悲催的抗议着,现在她自己闻着身上发出的汗里都有那么一丝药味了,他们都以为她最近不爱说话是身子没好利落的原因,哪晓得她是一说话,满嘴里都是苦涩的中药味,自己闻着都恶心。
“哪有,夜里还是有些咳嗽呢,好小姐,您就乖乖的喝了吧,啊?今儿早上大少爷又差人送了些新鲜的蜜饯,喝了药再吃就不会苦了。”翡翠说完,自膳盘里拿过一小包东西,隐隐有些香甜的味道,只是怎么呀压不过那碗黑乎乎的浓汁。
也许是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竟将喝药看作是比杀头还要恐惧的事情一般,所以在胡小蛮的百般抗拒和耍着花招就是不肯喝药的情况下,胡府的主子们可是连诱惑加威胁的全数用上了,要不然,胡小蛮这病还指不定拖到什么时候才见起色呢。
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胡小蛮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汤药,迭忙拿过一颗蜜饯填入嘴里。
翡翠瞧着她家小姐那幅痛苦的样子,顿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翡翠的身形走出去,胡小蛮趴在桌案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着:无聊啊,无聊啊!郁闷啊,郁闷啊!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琴棋书画,这些打发日子的东西,她根本……琴嘛,她会钢琴,书嘛,她只看漫画,棋嘛,她只会下跳棋,这画嘛,画漫画还成,可是这些东西,在这里一样都没有,至于这古代的大家闺秀最常做来的——刺绣,她更是连想都不敢想,那简直就是活受罪,不扎成蜂窝手,她就不是胡小蛮了!不行,不行,还是就这么趴会儿吧!
哎,真想病赶紧好啊,这样就能上街溜达溜达去了。
秋末的天,有几分凉了,但晴天白日里,吹在身上,还是比较舒服的,仰首望着外面的天空,碧蓝清澈的如水洗过一般,那么高远,那么空旷……
养病的这些日子,太过清闲了,似乎从来到这里后,还从未有过这样长得清闲无所事事的日子。
一切果然如自己所期望的那般,那个人再也没有来打扰过自己,两不相欠,再无瓜葛!他,真的做到了!
胡小蛮深吸口气,敛下心底莫名涌起的那份怅然,甩甩头,自嘲着告诉自己,何必自寻烦恼!
……
不知道胡家的人用了怎样的手段,胡小蛮被劫之事,就这样压了下来,没有任何传言传出,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是这期间倒是出了一件蹊跷事,名冠临江城的醉乡楼的花魁李水儿竟是一夜之间便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传言说这李水儿被京城来的一个大官看上,赎了身走了,也有传言说李水儿捞足了银两从良嫁人去了,总之,众说云云,真相却是不得而知了。
胡小蛮听着翡翠叽叽喳喳的同点朱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心里竟有一丝微微的叹息和无奈。
聪明如她,到底也是猜到了几分,爹爹他们怕是早已问明了其中缘由,纵然自己没有真的失去清白之身,又岂肯那般轻易的放过李水儿,只希望她的结局……其实也不过是个命苦的女子而已,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没有哪一个女孩子愿入风尘。
“大少爷。”翡翠和点朱瞧着来人,迭忙停止了话匣子,起身行礼。
“宇哥哥。”胡小蛮也回过身。
胡佩宇挥手退下翡翠和点朱,冲着一边的人儿皱眉低斥道:“身子这刚好利落,就在这里吹风,你啊,真是不长记性!”
“哪有,哪有,我这就回屋去,好不好?”胡小蛮讨好的笑着,这样的招数每每都必用必成。
胡佩宇无可奈何的笑笑,揽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胡小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冲着面前的人问道:“宇哥哥,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胡佩宇抬眸看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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