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料成本是他们的五分之一,生产能力不小于四倍……”
吴咏梅在穿越前上交的计划书中,决定首先使用同步糖化发酵法技术。
这种技术是将酶水解和乙醇发酵结合起来,在同一发酵罐中进行,而且因为发酵罐内的纤维素水解速度远低于葡萄糖消耗速度,从而为将糖转化成乙醇创造了有利条件,并且提高了纤维素酶的效率。
此外,同步糖化发酵法的优点还包括发酵时间短、减少了外部微生物污染及反应介质中可以有乙醇存在和厌氧性条件等。
当然这种技术对穿越者最大的优点就是所需要的设备少……这一切都是拜李子强所赐。
当时,建国安董事若有所思地说:“可那个作坊也不能浪费了……”
“嗯,建国,我也想过,我可以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弄不好我还能培养出一个民族品牌呢……”
“咏梅,你的想法真好,‘企业搭建平台,科技引领发展’,在那面的世界,这都能上电视台。真好,你可以去试试。”
第二天,吴咏梅找了一个技术员帮忙,两人一起去了那个甘蔗酒作坊。
然后吴咏梅气哼哼地回来了。
建国安董事故意笑着说:“怎么,他同意了?”
“没有,他很干脆地拒绝了……不过态度非常好,可是死活不同意我来帮他们。”
“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明人啊,”建国安董事装模做样地说,“事实证明你的方法没有用……看看我的方法好不好?”
“不要重复建设了吧,也许我的话没有说清楚,我明天再去一趟……”
第三天,吴咏梅又气哼哼地回来了。
“国安,你说他怎么能这么想,以为我想要他们的秘方呢?!他生产的酒精度数才22度,又没有兑和技术……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好心……”
建国安董事马上给她沏了一壶茶,可不能气坏了这位老婆妹妹……
“咏梅,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一是强迫他,二是我们找别人干……劝说,对任何固步自封的人是没有用的。”
“好吧,还是找别人干吧,你准备找谁?”
“刘结首。他肯真心投靠,就是捏着鼻子也会认下这事儿……”
吴咏梅说:“要是为他提供设备的话,我们的还够吗?”
建国安董事笑了笑,说:“不提供设备支持……只提供酵母和一些简单的技术服务,你有没有把握在市场中击败他们……”
“哼哼,他们完蛋了!”吴咏梅说了一句粗话后,心里舒服了一些。
张家甘蔗酒,当年在福建那里小有名气,酿酒技术已经传承了三代人。
福建兵乱那阵子,正赶上第二代继承人病危,他便把第三代传人,张万安,找到病床前,告诉他,这酒曲的秘方是他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这么多年来,有无数人觊觎,可都没有被偷走,只因为它是口传心授的……让他用性命来保住秘方,而且传男不传女,张万安跪地向天发誓。
然后第二代继承人说,离开这里吧,现在兵乱,莫要让人把秘方抢了去,有了这秘方天下哪里都可以安身。
把第二代继承人的丧事办完后,第三代继承人张万安就带着张氏家族中的二十几个人渡海来到了台湾。
红毛蕃人当然欢迎,很容易就佃租到甘蔗田,于是他们就开始了一番创业。糖蜜这东西廉价不说,一年四季的还好保存,也能够一直保持粘稠状。
他们生产的酒非常受这里的人欢迎,连红毛蕃人都赞不绝口……张氏家族的人小日子过得不错。
后来,来了一帮子自称汉唐集团的人,乱了一阵子后,一切又平静下来。
好消息是取消了人头税,这一下子全家族二十多人,再加上后来开花结果的五六个人,三十多个人能省下好大的一笔呢。这一点汉唐集的人不错。
坏消息是他们把自己佃租的蔗田都给收回了,说是统一管理,节省成本和资源。然后还是让原先佃租的人劳作,发给马票……真能换回来米,但以后要还的。和那些农田是一样的。
那么蔗田上的产出呢?汉唐集团的人说,那些今年轮作的蔗田他们用了,现在他们有宿根的蔗田七成收获属于他们,三成属于田租上交汉唐集团……什么意思?
汉唐集团的人不垄断糖买卖吗?有人提心吊胆的打听着,结果汉唐集团的人竟很奇怪地问道:“你们生产加工的东西,为什么只能我们来买卖?我们从南极洲大城来,不是为了搞专卖的!你们随意买卖……”
我的天啊,他们是傻子吗?
关于糖类的问题,汉唐集团的人做过讨论,集中收购,集中贸易,貌似节省成本,增加了定价权。但是,这却是个伪命题,它本质是一种掠夺……比如荷兰人在这里搞的糖类专卖,他们只是把这里当作殖民地,丝毫没有发展此地的意愿,追问他们的核心意愿,还是一种弄点钱就跑的心态。
节省了成本,是节省了他们的成本,增加了定价权,是增加了他们的定价权。与台湾的明人蔗农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里面的垄断性行为太容易让人上瘾,太挣钱了。糖类可以专卖,盐是不是可以专卖?烟草可不可以专卖?铁可不可以专卖?
伍大鹏董事长当时说:“我们来是干什么的?挣钱的?还是和古代女子谈恋爱?”
大家明白了他的倾向性。
可是全放开了,会不会出现恶性竞争?会不会出现竞相压低价钱出口,损害本地经济的事情?
宋士达董事查了查资料说:“我可以很容易找到这样的例子……那面世界的。”
“这还是一个伪命题,”梅乐芝经理推了推鼻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说,“宋董事所提到的现象是一个具有特色的孤证,在自由经济体系中经济具有天然的流动性,我们可以看成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这种推动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而是必然性地符合自然规律,因为它本身就是各种自然规律所形成的合力使然……那种恶性竞争的出发点就是人的意愿,或者说是某个小集团的私人意愿,这需要在特定的权力和资产所有权的组织结构中才会发生。”
伍大鹏董事长补充了一句:“地方与中央,你的和我的。”
当时,李子强董事都习惯这样的讨论了,他看了看孙德发董事。
孙德发董事小声说:“要是这东西真的是属于你的,你能赔本卖出去吗?”
“我有病。但是要是为了打压对手,也许会。”
孙德发董事小声说:“你说的是竞争策略,我说的是某个现象的实质。咱俩说的是两回事,你又开始胡扯了……”
就这样,他们完全抛弃荷兰人的那种垄断式经营,这么蹩脚的掠夺财富的手段,汉唐集团的人耻于效仿。
张万安当然不知道有这个会议,他高兴的是,他也可以做糖生意了。但是他又转念一想,他娘的,别人也可以做了,这还需要谨慎才行。
以张万安的生存经验来看,千万别把别人想成好人,天上不会掉下糖块的。
果然,一天早晨,三个汉唐集团的人跑来了。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足足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
他们中有一个是这里的董事,他举着一小盒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另一个是安保队的,更像是一座铁塔了……听说他一个人能打六七个烂仔,还好他默不做声只是站着看,可不敢招惹他。
那个女子东看看西望望,有时还动手摸,有时还和那个董事拉拉扯扯,真是毫无教养。
张万安在旁边赔笑看着,但在心中冷笑,看吧,这些物件都不重要,我的秘方早都牢牢记在心中,你们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个董事还想盘问自己的秘方,被自己巧妙避过。但是他们一定不肯轻易放过。
果然,第二天,那个女子又来了,张万安小心赔笑,但坚决拒绝,不管她说得如何天花乱坠。
第三天,她竟然又来了,呵呵,如此不甘心,但又能如何,能比得上他发誓用性命来担保重要吗?
那些人终于死心了,不来找自己了。
张万安放下心来。这些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明抢明夺。
过了几天,他听说刘结首也开了一家酒作坊。
张万安冷笑着想,在我周围开过酒作坊的人家多去了,哪个最后不是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