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船帆也降下来了。
陈名夏大学士双手把着船舷,看着那迎上来的小船,比自己足足低了一个身子,需俯视才行。
那小船上一个人穿着怪异,面目阴沉,只见他举起手中一个物件,喊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陈名夏大学士见那小船轻松地在自己大海船的面前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稳稳地停在十几步外,它带起的波浪让自己的大海船更加颠簸了。
他更是抓紧了船舷。
那个人的声音似乎比呼啸的海风更大。
陈名夏大学士不甘示弱,他大声地喊道:“我是大清的大学士!来与汉唐——集团商谈国是!!”
“——”
陈名夏大学士高兴地看到,那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一时无语。
他又大喊道:“回去报与你们主子,我等是带着诚意来的!!”
陈名夏大学士乐了,他看到那个面目阴沉的人直挠头——
巡逻船的船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无奈地说:“好吧,随我去港头——”
陈名夏大学士心里直乐,想,海盗集团嘛,哪里会有应对便给之士?竟然不管我船上有何货物?!
他对自己的此次谈判,心有成竹了。
但是,当他看到,在逆风中,那两条小船,如陆上行车一般地灵巧调头,与此同时,那船上还冒出滚滚黑烟——他又心里一沉,在海面上如此灵活转向,他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汉唐海盗集团还是有一些手段的,但愿自己比洪承畴多得一些收获。
已经五十四岁的陈名夏大学士努力挺直了腰杆。
他看到一艘小船昂然而去,另一艘不紧不慢地等着自己的船队重新升上船帆,慢慢前行。
哈哈,他们是回去报信了,或许自己会见到他们的首领,或是大一些的头目,定要比洪承畴强些——
鞑虏强盗集团的这支所谓的谈判船队,抽了汉唐集团情报安全部的脸面。
得到回来报信的巡逻船的情报后,范例部长气得直拍桌子,他刚刚接到海安大队的通知。
这是第一次,他竟然接到了二手情况!
他的全球情报网的梦想受了挫折!
京城里没有消息传来,天津也没有消息传来!
“妈蛋的,他们突然禁海,我连天津城的情报都过不来;妈蛋的,他们又突然放出谈判团来,我上哪里能提前知道?!”
申冷儛厂长当时正玩着自己好容易配齐的田黄石手链,说:“为什么这样激动?极权奴隶制国家嘛,哪一天不是猫一阵子,狗一阵子的?你让人喷了?”
范例部长马上沉稳了,他把弄乱的领带整理好,说:“没有人喷——感觉受人愚弄了,这样大型的一支船队南来,天津地区的情报站,竟然没有发出情报来。”
申冷儛厂长用食指转着自己的田黄石手链,那葡萄大的田黄石发出了清脆地相撞声,她说:“老范,你信这个东西在那面的世界能卖一千万吗?”
范例部长说:“少了——那是友情价。”
“老范,所以都疯了,这是一个抄底的时候呢,可惜我的分红钱还要五年后才发——”
“老申,你再说一遍,你抄啥底?”
“我吧,原先只是一个小女人,你们男人对我们这样好,我就是想把汉唐字头的股票都买进到手里——”
范例部长心里很不舒服,说:“这就是你说的抄底?”
“不是。一个女人的菜钱都有了,她就要想着嫁人啦!你看,你现在失落了,被极权奴隶制打败了,但是你被姐抄底了——”
“你要嫁我了?!”
“当然。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功是嫁给一个好男人,特别是在他感到失败的时候,姐认为这才是抄底了。
啊呀,你胡子没有刮干净!”
事实上,鞑虏所谓的谈判团还要十二个小时后才能到达。
除了范例部长感觉受打击了外,别人真不在意的。
汉唐集团的网络重新恢复了,但是有一个感觉是,大家的牛逼劲儿受伤了。
原来,当我们所依靠的金手指也会有不好用的那一天,没有了局域网,大家啥也不是了,太可怕了。
杨友行秘书长在网上冷冷地说:“鞑虏强盗集团这次是公开打出旗号来了,我个人认为,不应再采用对洪承畴那样的方式了——我个人建议,让一名董事接见吧。”
沈千千这时在床上怒了,说:“你还想不想睡个好午觉了!人家都累坏了!”
好吧,这是一个午睡都要人搂的女人。
陈名夏大学士的船队在晚上八点多钟时分,到了热-赤大城19号码头,此时整支船队的人几乎都说不出话了。
这里是一片灯火辉煌,竟如白昼一般了!
陈名夏大学士恼怒地听着水手们吃惊的嘶拉声后,他说:“你们看看吧,他们所谓的电灯不也是坏了好多盏?!哪里有灯笼稳妥?!”
可不是,原本好像是一串明珠似的码头灯,其中真的坏了好几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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