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年怒了,声音还有点儿哽咽,大眼睛瞪着他,里面还荡漾着水光,看起来一点也不难看,反而有点似娇似嗔的意思:“凌一川!”
“我知道,你不想在明天的记者会上跟人说起与我的关系嘛。”凌一川也是门儿清,立即说,“不说就不说,也没什么。”
他是男人,损失的又不是他。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名分什么的,吃亏的还是她而已。
纪流年呆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还没说话呢,这边凌一川一看到她有点呆住的表情,还笑了笑,一把捏住她的脸蛋:“怎么,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东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是不是我没有请风阿姨来救你的妈妈,你就不会跟我好?”
纪流年不说话,只是微微的低了头,但是,她这样的态度,却恰恰证明,凌一川所说的没有错。
“你这女人!”凌一川感叹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有些时候执拗的让他生气,可有些时候——却直白的惊人。
“你放心,如果她是我的岳母,我怎么也不会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凌一川搂过她,“还有什么问题?”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刚刚闹了那么一场,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就像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一样!
原来她所求,不过如此。还矫情什么?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坚持,于他,也许不过是轻描淡写的给冷家打个电话,让风医生过来给她妈妈看病。或者,是抬抬手,让商业伙伴帮她家一把的事儿。
她没可能骄傲,因为他站的比她高。所有的困难,在他手上都不是困难。
她的所有打闹,气愤,推拒,厌恶,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小东西扑腾而已,就像养了条狗,你看着小狗崽发脾气,乱咬东西把家里弄脏,欺负家里养的小鸡小鸭,不吃你喂给它的狗粮,心情好的时候,只会觉得小狗好可爱啊。但心情不好,拎起脖子就是一通揍!
他肯坐下来听她说话,就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她还能求什么?怎么求?
她不说话了,却咬着嘴,脸上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青。可她却没有多说话,只是点点头。
好容易哄好这个大宝贝,凌一川也满足的叹了口气:“没事了?”
她继续点点头。
凌一川的爪子正好摸到了她的腰部,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扫过,他本来的一腔怒火渐渐熄灭,可接下来,另一种火焰,又缓缓升起。
“没事了,我们就休息吧。”凌一川大言不惭的说着,顺手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裤裆上,那里,小帐篷一直昂然而立。
纪流年:“……”
“不能动你……就只能这样了。你也得学着点!我不骗你,要不然等你例假了怀孕了,吃亏的是你!”凌一川用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除非她想让他“出-轨”,或者根本没想过要跟他长长久久。否则,在不能“伺候”他的时候,总得学着替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