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ko啊?你这人说话也没把门的!”纪流年虽然不满意于他这个解释,但是,心情确实好了些。
凌一川还笑:“我倒是觉得,你爸爸这一棍子,就等于是他给自己当年那一棍子报仇了。只有我被打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一棍子下来有多痛,难怪他那么讨厌我。”
纪流年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想想,当年那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爸爸被高利贷抓走,也许是你鼓动逼债闹的。可如果他不向高利贷借钱,就不会有那些事情。至于妈妈……不管怎么说,你也请来了约瑟夫博士和风医生,我知道,后来你肯定后悔了,想要尽力治好她的。而我妈妈的病,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救我被撞了植物人,如果没有约瑟夫博士和风医生的努力,她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凌一川固然不对,可一来,自己家身上也有毛病,二来,他确实想过要去弥补,只是,当时他们都被他的欺骗所愤怒,根本不会想到那么多。
“我爸爸妈妈,太固执了。”她也感慨,除了对凌家根深蒂固的仇恨,对凌一川的厌恶,一己之私之外,也有对她的担心和忧虑,她转身:“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这次离开,已经够打击他们的了。”
“我知道。”凌一川点点头,将她搂入怀中,“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你不选择放弃我,无论怎么样,我都甘之如饴。咱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要陪伴,而父母都老了。你不用顾忌我,他们想骂就骂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纪流年点头。还想说什么,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小家伙穿着新款小睡衣,好奇的站在门边看。
一看到儿子来了,两人脸上的忧愁瞬间消散。凌一川招手:“念念过来。”
念念立即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奶声奶气的问:“爸爸你痛不痛啊?爸爸你还难受吗?”
“念念好乖,爸爸已经没事了。”凌一川把他抱了起来。怀里有老婆,有孩子,一家三口,围在床头,这样的生活,才像是一家人一样。
“我很任性,今天我们结婚,我把你和念念骗出来,我不想让你们回去。今天——你和念念,跟我一起睡,好吗?”
凌一川看了一眼纪流年,他的眼底是如此的渴望,又有着如此的真诚,她根本拒绝不了。
一家三口,一起休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愿望,他们五年了居然都没有实现过。
“好。”她点点头,又看了看儿子:“念念,今晚上,我们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好!好!”念念拍拍小手,也不要缠着她讲睡前故事了,立即往父母中间一滚:“念念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样的新婚之夜,虽然没有多少旖旎风光,可却温暖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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