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也眼疾手快,立即把门一关。关上了门,没有了味道,小狗有点儿闷头闷脑的,“呜呜”了几声,最后被纪启轩抱了回去。
直到听到纪启轩和安秀如进了隔壁的门,门里的人才算松了口气。
真没想到,买来的那条小狗,差点就坏了大事!
几人也没时间多说些什么了,凌一川一面下床穿衣服,一面对纪流年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了,你还是自己去医院吧。你头部受了伤,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不行,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你的父母。”凌一川摇摇头,“我们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你爸妈……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纪流年也知道,在此刻两人的眼里,她的爸妈——跟洪水猛兽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起去。”凌一川握住她的手,想了想,拿着昨天医生留下来的绷带,想了想,还用嘴,咬破了手指。
纪流年吓了一跳:“一川,你怎么了?”
“不给点力,待会儿怎么见你的父母?”他咬破了手指,赶紧把一点血抹在了绷带上,然后对着镜子,把绷带在自己脑袋上缠了几圈,那点血红,看着就很给力的样子。
纪流年一看到他往脑袋上扯,就立即知道了他的意思,这个家伙,总往这种事情上动歪脑筋!
念念还很疑惑的看着他:“爸爸,你为什么要往脑袋上缠绳子?”
凌一川绑了个漂亮的带子,还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爸爸昨天被打到了头,今天有点难受,是缠带子缓和一下。以后你身上受伤了,也可以让妈妈给你缠一个。”
念念似是而非的点点头:“难怪我有时候看见妈妈流血了,也是拿白白的纸来缠一缠。好像妈妈经常流血来的。前几天还有一次流血呢。”
这一听就是她生理期到了,纪流年脸憋得通红:“念念!”
她儿子是生的狗鼻子吗?怎么这都闻得出来?
凌一川掩口笑,看到纪流年的眼睛看着自己,立即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好好,我们换衣服,回去面见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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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隔壁。
纪启轩和安秀如回了家,雪球一落地,就“呜呜”的叫,往念念的门口跑去,小爪子不断的扒着房门。纪启轩一看到狗都这么找小主人,可他们养了思念的念念,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着爸爸跑了。心里那股失落啊,就别提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然无语。
怎么是凌一川呢?怎么就是离不开凌一川呢?这一个两个,就跟中了邪一样,说跑就跑了。
两人一句话不说,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们对女儿的爱毋庸置疑,可女儿,却一心想着凌一川!
“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安秀如说,“她带着念念出去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最多是我昨天一棍子打死了凌一川,我给他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