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娶进门。这回怎么样?这才来府里几日啊?就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云氏也在一旁帮腔。
沈鸿骏一听这个就火了,他眯起眼睛,盯着云氏,“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敢在他面前侮辱云雪,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云氏仗着这是在众人面前,她不相信,当着沈家的一众长辈,沈鸿骏真的敢有什么举动。于是,她便伸手指着云雪道,“她就是个丧门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丧门星。”
嗖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云氏飞去。然后贴着云氏的头皮飞了过去,咚的一声,插在了墙壁之上。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双筷子。那筷子插在了墙上,筷子的尾部,还在不停的颤动。再看云氏,发髻已然散乱,人也吓得不行,抱头尖叫。
“我说过了,不许任何人说我的妻子。这一次只是筷子,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刀剑了。别以为你是我的继母,我就会顾忌。就是拼了我的爵位不要,官不做,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侮辱我的妻子的。”沈鸿骏盯着云氏和沈瑄,冷森森的说道。
沈瑄看着儿子,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儿子么?此刻他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深寒的杀意。沈瑄毫不怀疑,若是他们再说什么,沈鸿骏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刀剑相向的。
“你这样忤逆,就不怕有人参你么?”沈瑄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怕?我怕什么?我连爵位官位都能舍弃,大不了种地去。我还能怕什么?再说一次,如果还有人胆敢出言侮辱我的妻子,不管他是谁,我也决不轻饶。”沈鸿骏瞪着沈瑄和云氏冷哼道。
说完,沈鸿骏扭头看向老国公和老夫人,“祖父祖母,看在大年夜的份上,这件事孙儿不再追究。但是,这国公府里有人要害云雪,孙儿实在是不能再留在这边了。请恕孙儿不孝,不能陪您二位过年了。”
沈鸿骏说完这话,就吩咐福伯,赶紧去收拾他们的东西,立即回侯府。
老国公张了张嘴,想要留下沈鸿骏,却被老夫人拽了一下子,“算了吧,让他们离开也好。今晚的事情,骏儿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生气呢,让他们走吧。冷静一下也好。”
老夫人看见沈鸿骏的样子,就想起来当初丈夫维护自己时的情形。沈家的男人啊,都是倔种加情种,就看他们爱上的女人是个什么样了。
福伯和福婶带着人,很快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沈鸿骏就扶着云雪,同董老还有云霓一起,从国公府里出来了。
“鸿骏,云雪,不如去伯府吧。侯府那边,肯定是什么都没有预备,不如过去,跟我们一起过年算了。”董老这时开口说道。
沈鸿骏点头,“也好,反正以前就在韩家过年的,这回正好陪云雪一起回去过年。”说完,就吩咐车夫,送他们去伯府。当然了,那些东西什么的,直接送回侯府去。
众人上了马车,除夕的夜里,街上冷冷清清的。此刻大概是戌时中,离着子时还有些时候呢,可是却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寒冷。
沈鸿骏搂着云雪坐在马车里,“幸亏有这颗珠子,否则的话,真是后果难以预料了。”到此时,沈鸿骏才觉得后怕。
只要一想到,云雪若是中了毒,会一直流血,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的疼。他并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但是却忍受不了云雪要吃那样的苦。
沈鸿骏紧紧地搂住了云雪,“咱们一定得好好谢谢云霖,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他了。”
“我想,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那个什么姨娘。云霓说了,那汤里的药,跟香囊里的东西成分相似。这种药出自西域,据说十分罕见,千金难求。一个姨娘,怕是没那个能力弄到。”
云雪任由沈鸿骏搂着,哪怕他的力道有点儿大,搂的自己不太舒服,她也并没有出声,只是说起了毒药的事情。
沈鸿骏眼神一凝,“永恩伯家,当初就是发迹于西北的。永恩伯的先祖,是西域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后来带着部族投奔大周,倒是为大周出了不少力,之后被封为永恩伯的。”
所以,说到这里,毒药的来源便有了解释。同时,也能够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了。只有云氏,才有这个能力,在国公府里做局,下毒害云雪。